自己哄着强要了一个清清白白的麒麟才子,却转头就率着大军出征去了,一走就是四年,任谁都会觉得自己是个薄情郎,负心汉。
可真要说起来,他还觉得自己有些委屈,战事来的总是这样突然,他甚至没有时间过完那一夜。
又不忍心吵醒被自己折腾了那么久的人,本想好歹留个书信,可一边催的太紧,偏偏那房中又毫无笔墨,身边也没带什么信物,本想着先出征再写信也不迟,可一旦打起仗来,他一门心思就都在取胜上了。
自知理亏的上将军清了清嗓子,柔声问:“是在怪我不辞而别吗?”
晏殊忽道:“武安君不是扬言要问我的罪,如今又何必这般假意?”
“好好好,”宇文护耐心哄着,“是我的错,我若知是你,别说三百里地,就是六百里,我也给你打下来。”
夜风习习,吹拂着两人的衣角,夜色朦胧,长街上灯火阑珊。
二人坐在马上,宇文护自后头拥着他,如此近的距离,尤其是晏殊身上那股淡淡的雪松香,所有的一切都在勾起那晚的回忆。
他右手不自觉的搭上晏殊的月要身,怀里的人因他这一点动作颤了一下。
他满足的流连,而后将人往自己怀里带过来,“多时不抱,怎么晏大人,瘦了这么多?”
晏殊不回答他,但耳根早已红透。
“你这里好红。”宇文护坏到极致,便是要将这些事说个干净,又在耳垂处亲了口。
“你!”晏殊羞愧难当,无论是四年前还是现在,这人总是能轻易打乱自己的情绪。
晏殊瞪了他一眼,而后转过头去,声线十分冰冷:“上将军,我提醒你一句,这是在长街。”
他也许是真的有些生气,话语中的冷漠不带任何柔情,若非是宇文护靠他如此之近,也许真的会被他的冷漠吓退。
“这便带你换个地方!”说着他一手紧紧抱住了晏殊,甩动了缰绳。
“驾!”
踏天驹可日行千里,飞奔起来,给人腾空的错觉,尤其晏殊是个书生,虽说君子习六艺,可哪比得上宇文护这般战场上厮杀出来的本领?
这种被迫依附于别人的感觉让他心中一阵慌乱,但他仍旧清醒,知道宇文护走的这条不是去上卿府的路。
“这不是去我府上的路。”
“去我府上。”
“我要回自己的府邸。”
宇文护坏笑一下,故意逗他,“我人都是你的,我的府不也是你的府吗?”
晏殊不再说话,但脑子里却是清楚若真是跟他回去了,又会发生什么。
宇文护策马速度极快,一会儿就到了将军府,似乎是到了他的领地,便开始肆无忌惮起来,他将晏殊抱下马后,没给人任何的喘息就将人打横了抱起。
“你放开!”晏殊不停的挣扎,却在看到有家丁跑来牵马时,立刻别过头缩进了他怀里,宇文护也明白,晏殊这四年在越国名声大噪,若是被旁人看到这副样子,哪还像个臣子?
于是温热的手掌附在他脸颊,挡住了最后一点面容。
“转过去不许看!”
跑来迎接的小厮无端被吼了一声,愣在了原地,但眼见自家将军怀里抱了个人,大抵明白多少,“哦!”了一声,就背过了身。
宇文护明明自己也急的不行,偏偏要颠一下怀里的人,坏笑:“怎么这么轻?”
晏殊气的深吸一口气,却只能任由他将自己抱进他房中,也许是那样的怀抱太过温暖,牵动着一个无国之人的心,又或许是不想被别人看见,他往那怀中深处钻了钻。
宇文护一脚踹开了门,仿佛想要立刻将这人带入自己的领地,宣告他的所有权,又用长腿一勾,将这处地方与外界彻底隔绝。
晏殊越发的慌乱,可却是退无可退,他将自己放下后,整个人就压了过来,直接将自己抵在了门上,强烈的欲望笼罩着自己,无处可退。
“你…”
宇文护按着他的左手举过头顶,长长的衣袖滑落,露出一片洁白,晏殊根本动弹不得。
“唔…”他紧咬着牙关,不想发出任何声音。
宇文护轻啄了一口那看着纤细的胳膊,望着他垂涎已久的淡唇,作势就要吻上去,他想吻,在百官宴上,就想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