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梦不做声了,心里黯然神伤,兄弟见色忘友。
简之随的折扇"啪"地敲在掌心:“你怎麽能让白尘饮酒。”
折扇的流苏剧烈晃动,“他如今仙力枯竭,连最基本的化酒诀都———”
“我知道!”图枭突然拔高的声音惊得怀中人一颤。
少年慌忙收拢手臂,低头看见师尊额角那片红痕,声音又哑了下去:“。。。我不是有意的。”
“把他交给我。”简之随突然上前半步,袖中玉简泛着冷光,“仙境山的灵脉能助他恢复,也能堵住悠悠衆口。”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图枭:“你应该不知道外面把他传成什麽样子吧。堂堂仙尊,与妖魔为伍,与妖魔茍且,自甘堕落做妖魔炉鼎。”
图枭的突然僵住,师尊怎麽成炉鼎了?
衆口铄金,那些扎在师尊身上的污言秽语,都是自己任性妄为的罪证。
怀中人安静的呼吸声像钝刀磨着心脏。
明月本该高悬九天,如今却沾满尘泥。
“我。。。”少年喉结滚动,抱着师尊的手臂微微发抖。
“哗啦——”
白尘突然撑着桌面站起来,酒坛被衣袖带翻在地。
他醉眼朦胧地盯住南柯梦,素来清冷的眸子此刻幽深如潭。
图枭刚要上前,却被简之随扣住手腕。
简之随的声音像淬了冰,“他该是世人敬仰的恒尘仙尊!”
图枭像是被人当头一棒。
他的一开始是要让明月高悬来的。
现在他在做什麽呢?
突然南柯梦惨叫一声。
他被白尘一掌打飞了出去,四仰八叉的摔在了客栈门口。
图枭猛然惊醒,却见白尘踉跄着扑进自己怀里,带着梨花白醇香的呼吸喷在他颈间。
他被酒醉的师尊抱了满怀。
图枭的心狠狠的动了一下。
“我的…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师尊醉眼迷蒙地揪住他衣领,平日清冷的声线此刻软得发黏:“别人都不能抱你,只有我可以抱你。”
师尊突然低头在他锁骨狠咬一口,疼得图枭险些叫出声。
图枭疼得狐耳炸毛,却忍不住勾起嘴角。
原来师尊喝醉後不仅会咬人,还会宣示主权。
这麽大的动静,客栈吃饭的人全部看了过来,有人认了出来,这不是恒尘仙尊跟他的徒弟吗?
一时之间,流言四起。
图枭不想让师尊再听,蓦然将人整个托起。
白尘修长的双腿有力的环住他腰身,大红衣袂垂落如瀑,正好遮住两人紧贴的下半身。
少年故意提高嗓音:“掌柜的,两间上房。”
说完他目光带刺的看向在场的人,在他身後一只凶残的九尾狐本相毕露。
极致的压迫和生命的威胁中,客栈的老老少少通通捂住了嘴,气都不敢再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