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个人我见过,洪歌忽闪着大眼睛看着他。
洪歌想起来了,在四溪镇国营饭店,他和国志爹爹见过这个人。
“这个孩子是谁家的啊?”
吴新德有点懵,他记得老连长家的小儿子,应该十岁左右了,这个瘦弱的小家伙是谁家的?
跟在他后面的余三祥笑着说,“高教导员家的洪歌。”
“哦,是高教导员的孩子啊。”
吴新德想起曾听战友说过,老教导员两口子去执行秘密任务,那么这孩子是放在余家养了。
他仔细端详着洪歌。
孩子长的很好,面容结合了父母相貌的优点,只是很瘦弱,看起来像是三、四岁的孩子。
于是他笑着问,“洪歌,你今年多大了?”
“五岁。”洪歌清脆的回答。
“哦,是个小男子汉。”
听战友说,老教导员家的孩子身体不好,看来是真的,孩子很瘦弱,不像是五岁的孩子。
吴新德逗了一会儿洪歌,便招呼大家下去吃饭,老班长一家来了自己怎么也得招待一番。
余三祥板着脸,“先说好,饭菜你点,钱我要付。”
“你,你这个人还和我客气吗?我还请不起你们一顿饭了?”
吴新德有些生气。
“别说有的没的,这是纪律,你是知道的。”余三祥继续板着脸。
两人争执半天,才决定余三祥出粮票吴新德付钱。
谈妥后,余三祥的脸上才重新露出笑容,他抱起洪歌,
“走,我们下去吃饭,洪歌的肚子一定饿了。”
洪歌在他怀里大声说,“我没有,军河哥哥的肚子饿了,我听到他的肚子叫了。”
正处在小少年时期的军河,听到后一瞪眼,这个臭洪歌尽拆他的台。
饭是在招待所里的食堂吃的,当地特产腊肉干笋、清炒蕨菜、豆花捞鱼都是餐桌上的美味。
余三祥看到豆花后,感慨道,
“离家这么多年,最想的就是这一口咱家乡的豆花,咸甜都能吃,不像都都是咸味,南方又都是甜味。”
“哈哈哈,就知道你喜欢这个,所以特意点的,赶紧尝尝,不过豆花要论好吃,还得是你家乡四溪镇范家的地道啊。”
“是啊,范家饭馆还在吗?”余三祥回忆着。
“不在了,公私合营,范老爷子的儿子脑子活,第一个站出来响应国家号召,现在范家饭馆已经是国营饭店,范进伟在里面当负责人。”
“哦,也姓范?”余三祥对范进伟这个名字不熟。
“他是范老爷子的儿子,饭馆还供应豆花,我去尝过,味道还是老味道,没变。”
吴新德感慨的评论一句,他也是当地人,离乡后思念的就是家乡的味道。
两个人边吃边轻声交谈,形势多变,许多事情他俩都是相视苦笑,尽在不言中。
“你大侄子余国志很不错,劳动模范、攻坚标兵,更难得可贵的是能迎难而上,我听说,他主动要求去艰苦的地方。这段时间进深山了。”
吴新德提起余国志一脸欣赏。
余三祥一听,眉头一皱。
“他媳妇儿马上就要生了,怎么能去深山呢?万一有个事儿……”
一旁的许新茹听到后,也有些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