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穆看着少女,温柔,却也藏着说不出的偏执。
为什么呢?
江穆不理解。
他只是想要好好地爱一个人而已。
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拆散他们?
周南昭:“可是……”
“没有可是。”
没有人可以质疑他的爱。
谁都不行。
那双熟悉的眼睛里翻腾的暗涌像是要将人卷进去、绞死在其中。周南昭惊得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下巴却被轻轻扣住。
她听见江穆用一种她从未听过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诡谲的腔调问:“宝宝,你是在怕我吗?”
“江、江穆你别这样……”
下一秒,脖子一疼。
是江穆在咬她。
“对不起宝宝。”
明明咬人的是他,结果他自己先委屈上了。江穆将头埋进少女颈窝,“吓到你了吗?疼吗?宝宝别怕,我刚刚只是有点……害怕,宝宝不会和我分开的,对吗?”
“不疼……”周南昭摇了摇头。
他没用多少力,大概连印子都没留下。
这样的江穆让周南昭感觉到陌生,可是听着他话语里对害怕失去的恐慌,心里也会说不出的难受。
她想,等江穆真的知道她和盛阳之间的事的时候,大概就不会这样了。
江穆会讨厌死她的。
但是现在,周南昭还是抱了抱他,说:“但是你下次咬我之前要记得提前预警一下……”
回避了最后那个问题。
“好。那宝宝要咬回来吗?”
“……算了,你是个病人。”
“没关系,我喜欢宝宝在我身上留下印记。”
周南昭:……
刚进来的医生:我来得不巧了?
确认江穆的腿没有更严重之后,周南昭没有再在医院久待。
回实验室之后现,陈硕依旧不在。
……看来前几天确实被压榨得太狠了。
周南昭照旧检查了她和陈硕正在使用中的所有设备状态,该调的调该记的记。又处理一些去落雨镇之前遗留下来的事情,最后重新调出他们记录下来的所有关于那段三十秒的监测记录又看了很多遍,右手在草稿纸上飞快地演算。
然后了会儿呆。
没有载体没有载体没有载体。
空有理论有什么用?
从医院出来时雨就停了,也不知道今晚会不会有星星。
思绪飞了一会儿,好像没办法再集中了。
周南昭索性将笔放下,拔出u盘关了电脑,起身离开了实验室,去了实验楼顶层的小仓库。然后从积灰的角落找出了“老朋友”——一台便携式天文望远镜,以及一些其他的观星设备。
扛上三脚架和望远镜,周南昭一步一步爬上了实验楼的天台。
很幸运,有星星。
就算天台风很大,吹得人头乱飞,冷飕飕的。
周南昭找了个背风的角落,铺好防潮垫,架好望远镜。然后裹紧羽绒服,抱着膝盖坐了下来,冷风吹拂着脸颊,好像这样可以让思绪更清晰些。
就算白天被陈硕开解了,她还是觉得迷茫。
要让更专业的前辈介入吗?
介入了就能成功吗?
她真的可以揪出那个藏在意识深处、所谓来自更高维度的恶心腐癌系统吗?揪出来之后又会面临什么?会不会有新的“规则”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