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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纵论天下英雄（第1页）

“海军这么强的么？”

高德点了点头，“他们可是镇压着暴动的大海的，没有实力怎么能做到。”

月光如银，将黑桃海贼团的“斯佩迪尔号”甲板染成一片流动的月白色。风帆饱胀，鼓动着海风特有的咸腥气息，平稳地推着他们驶向未知的海平线。

“喂喂，都打起精神来！”高德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轻易压下了海浪的絮语和杰瑞不安分的动静。

“除了海军，当然还有海贼。新世界盘踞着四位真正的‘皇帝’！”他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众人，“‘世界最强的男人’，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他的震震果实足以撕裂天空与大海，麾下舰队庞大如林，是君临新世界的无冕之王！”

“白胡子啊！”艾斯猛地抬起头，帽檐下那双燃烧的眼睛瞬间爆出惊人的光彩，嘴角咧开一个毫无畏惧、充满挑战意味的笑容，“果然！只有这样的对手，才配得上‘最强’的名号！等着吧，终有一天，‘火拳’艾斯的名字，一定会响亮到越他们所有人！”他的拳头无意识地攥紧，仿佛已握住那炽热的未来。

高德微微颔，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面对洪荒巨兽般的凝重：“然后是盘踞在和之国的‘百兽’凯多！拥有最强生物之称的怪物，能化身遮天蔽日的青龙，其麾下‘百兽海贼团’尽是凶残的动物系能力者军团。还有托特兰王国的‘bigo’——夏洛特·玲玲！她的魂魂果实能赋予万物以灵魂，创造诡异的霍米兹军团，她的‘万国’本身就是一座由甜点构筑的恐怖要塞！”

杰瑞在船舷上夸张地倒吸一口冷气，身体猛地向后一仰，差点真的翻下海去，幸好汤姆眼疾手快，大手如铁钳般稳稳抓住了他的后衣领。

杰瑞惊魂未定地拍着胸脯，吐了吐舌头，汤姆只是沉稳地摇摇头，低沉的声音带着磐石般的安定感：“大海就是这样，船要造得够坚固，心也要够沉稳，才能航行下去。”他松开手，目光落回自己打磨的工具上，仿佛那才是应对一切风浪的根本。

高德的语气中罕见地掺杂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最后一位，‘红’香克斯！”他顿了顿，目光似乎穿透了海图，望向更远的地方，“他的红海贼团以精英路线闻名，人数或许不多，但每一个干部都拥有撼动大海的力量。香克斯本人更是……”高德的话语微妙地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一个拥有‘最强霸气’的男人，而且传说中，他曾与世界最强的剑士决斗不分胜负。”

一直沉默擦拭器械的丢斯动作倏然停住，金属的反光在他镜片上冷冷一闪。他抬起头，锐利的目光直视高德：“红香克斯……那个男人……”丢斯的声音异常清晰冷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我听闻过一件事。他……是否真的为了救一个孩子，在东海失去了一条手臂？”

高德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看艾斯之后，才极其缓慢而肯定地点了点头。艾斯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眼神深处掠过一丝若有所思的波澜。

“好了，别光顾着听那些吓人的皇帝！”杰瑞为了打破这短暂的沉寂，故意大声嚷嚷起来，身体在栏杆上扭来扭去，眼睛亮晶晶地看向高德，“高德老大，快说说七武海！那个‘世界第一大剑豪’，鹰眼米霍克！他真有一双像老鹰一样的眼睛吗？还有还有！‘女帝’波雅·汉库克！传说她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啊？比德扎亚大姐头还漂亮吗？”他最后一句喊得特别响亮，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狡黠和作死的好奇。

“小鬼，皮痒了是不是？”德扎亚的声音带着危险的甜腻笑意从杰瑞背后响起，吓得他一个激灵，差点又栽下去。德扎亚把一杯刚倒好的朗姆酒塞进高德手里，自己则慵懒地靠在舱壁上，斜睨着杰瑞，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高德接过酒，喝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似乎驱散了方才的凝重。

“‘鹰眼’乔拉可尔·米霍克，”高德放下酒杯，眼神变得锐利如刀，“他的眼睛确实如同鹰隼般锐利，能洞察对手最细微的破绽。那把无上大快刀‘夜’在他手中，足以劈开山岳。他的强大，是纯粹剑道的巅峰，世界第一大剑豪名不虚传，他的实力甚至有可能不比四位海上皇帝差多少。”

高德顿了顿，语气带上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至于‘海贼女帝’波雅·汉库克……她的美，本身就是一种武器。甜甜果实的能力，足以让任何对其心存邪念的男人瞬间石化。她统领着无风带深处的女儿岛亚马逊·百合。美丽，却也极度危险。”

“石化？”杰瑞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即又挺起胸膛，“哼，那有什么！只要心中坦荡，无惧无畏！”他努力做出豪迈的样子，引得德扎亚嗤笑出声。

高德笑了笑继续说道，“‘沙鳄鱼’克洛克达尔，自然系沙沙果实能力者。他也是七武海之一，野心勃勃，实力强大，曾经和海贼王罗杰的船员——号称魔鬼后嗣的巴雷特不分胜负，而且挑战白胡子之后成功活了下来，不过现在……不过是一个失败者罢了。”他语气平淡地陈述着，如同讲述一则旧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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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系……失败者……”艾斯看了看高德，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这个混蛋高德，现在还在时不时的点自己，看来是真的不看好自己呢

“接着是‘天夜叉’，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线线果实能力者，背后有着难以想象的黑暗世界人脉，操控着庞大的地下军火和恶魔果实交易网络。为人阴狠狡诈，是七武海中最危险的阴谋家之一。”

“‘海侠’甚平！鲸鲨鱼人，鱼人空手道大师，为保护鱼人岛加入七武海。此人性格豪爽重义，精通霸气和鱼人空手道，在海中战斗的话，甚平的实力甚至能够抵抗大将级别的战力！”

“还有就是‘月光’莫利亚，影影果实能力者。沉迷于收集强者的影子制造僵尸军团，本体却躲在魔幻三角地带的幽灵船‘恐怖三桅帆船’上，日渐颓废，早已失去了强者的气魄。”

“他为什么会日渐颓废啊？”

高德叹了口气，“早年间莫利亚也是一个了不得的强者，甚至在和之国挑战过凯多，可惜的是挑战失败了，所有同伴都被凯多杀死了……他本人更是在被击败之后就失去了复仇的勇气……算了，不说他了，反正之前我们在魔鬼三角海域战斗的时候他都不敢出来，现在估计很难有机会再见到他了。”

甲板上，油灯被点燃，昏黄的光晕在众人脸上跳跃，丢斯合上了他的医疗包，出轻微的咔哒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都听清楚了吗？”高德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特有的、不容置疑的冷静，穿透了海浪的喧嚣，“新世界不是乐园。这些名字，几乎每一个都代表着足以碾碎我们无数次的力量。梦想可以炽热，”他看向艾斯眼中跳跃的火焰，“但生命只有一次，活下去，才有未来。”

艾斯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动摇。他站起身，大步走到船舷边，面向那浩瀚无垠的墨色大海。海风鼓动着他敞开的衬衫，吹拂着他帽檐下的黑。他张开双臂，仿佛要将整个大海拥入怀中，然后，他放声大笑。那笑声爽朗、炽热、充满了无匹的自信和纯粹的向往，如同燃烧的烈焰，瞬间驱散了海风带来的最后一丝凉意和丢斯话语中的凝重。

“正因为有这些怪物挡在前面啊，高德！”艾斯的声音如同洪钟，在辽阔的海面上回荡，充满了挑战命运的豪情，“正因为有白胡子、凯多、红……有鹰眼、有多弗朗明哥……甚至还有无数的海军和海贼猎人！正因为有他们存在，这片大海才如此令人热血沸腾，才如此值得我们去闯荡、去征服啊！”

他的笑声和话语，像一颗投入平静水面的巨石，激起了巨大的涟漪。杰瑞第一个跳起来，兴奋地挥舞着拳头，大喊大叫，“艾斯老大泰裤辣——！”

德扎亚嘴角勾起，拔出柱子上的厨刀，随手挽了个漂亮的刀花。汤姆沉稳的脸上也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手掌在坚实的船舷上用力拍了拍。高德看着这群年轻而充满生气的伙伴，看着艾斯那在星光下如同航标灯般耀眼的背影，眼中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光芒，最终化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融入了海风与浪涛永恒的合唱之中。

星光如碎钻，洒满了波涛起伏的漆黑海面。斯佩迪尔号切开墨色的海水，船头犁开两道翻涌着细碎银光的浪痕，坚定地驶向那片由传说与噩梦共同编织的无垠深蓝。

油灯昏黄的光晕在甲板上摇曳，映照着年轻的面孔和跳动的野心。

艾斯依旧站在船头最前，身影挺拔如标枪，橘色的帽檐下，那双眼睛里的火焰非但没有被黑暗吞没，反而燃烧得更加炽烈夺目，仿佛要点燃这无边的夜海。

“艾斯，以后你如果叫白胡子老爹，我一定会狠狠地踢你屁股的……”

“混蛋高德，谁会那样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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