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尽可能地舒展身体。
接受。
乖巧配合维森。
维森让他趴着,他便乖巧地趴着。
这个状态说实话让他有些难受。
这种难受更多是因为他看不见维森的脸,他想看见他的脸,很想。
但现在他只能听见他微凉的声音。
“痛吗?我也痛。”
翡泊斯只以为是自己让他痛了。
闻言更低榻腰。
更努力地放松自己。
得以更方便维森。
浅色的薄唇微张,满是红晕的面上是乖巧的顺从和清欲,还掺杂着些维森看不透的感情。
维森看着他这样,动作顿了顿。
这样看过去,翡泊斯好像就这样变成了他一人的玩物,看不出往常帝国上将意气风发的样子。
但他不喜欢看见这样子的翡泊斯,虽然这样的翡泊斯格外让他心猿意马,但他只想当情趣看看,不想真看见这虫折了自己的傲骨。
“怎么了?”翡泊斯感觉到他的停顿,想转过头询问。
但还没转头,就被维森的手卡住了脖子和下巴,牢牢控制住了。
“也就只会在这个时候装乖。”维森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随即幅度更大。
好像恨不得把这个多次来回玩弄他的心的“罪魁祸首”狠狠记住教训才好。
颈动脉在单薄微凉的手下跳动,脖子就这样被他控在手中,生死一念之间。
整只虫就此完全属于了他,身心都被剥夺,皆臣服于他。
翡泊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让一虫握住他的命门,而且他不仅没有反抗还生出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就这样掌控他吧,他愿意给他他的所有,愿意把身心全部献上,让他掌握他的生与死,从此获得永远彼此纠缠的资格。
微微窒息让他脑子缺氧,他想不到任何复杂的东西,他只能凭着本能去感受他,去直白地表达自己。
低哑的叠声喘息,潮湿粘稠的空气,混合的冰川橘子气味,溢满了整间屋子。
甚至那看不见却已经实体化的精神力触手已经将翡泊斯五花大绑了起来,更方便着维森的行动。
主人的情绪越剧烈,它们缠得越紧,甚至在翡泊斯深色的肌肤上留下了浅浅的,潮湿的红痕。
“呵。”维森看着他完全沦陷的迷乱表情,明明是因为他一手造就了他的混乱,他却还是依赖地向他靠近,这让他心里的怒火终于稍稍平复了些,但另一种的欲望反而更旺盛了些。
翡泊斯的脸颊和耳朵被激烈的情潮漫上了红,又因为是深色的皮肤,于是变成了一种若隐若现的,引人摘采的红,与他那漂亮红眼睛相映着。
只是现在他的眼睛无神地往向前方,没有找到可以定焦的点,好像是拼命搜寻,都没有寻到想看的虫。
于是他难受地呜咽,纤细白皙的手扣在他的脖颈上,明明好像是无力的,却频频阻止着他扭过头来。
到山峰之时,他有些崩溃地哭出声。
白皙纤瘦的手仍然牢牢禁锢着深色有力的脖颈,白和黑形成了分明又对比,像牢牢扣着恶犬的锁链。
“好看。”维森看着翡泊斯现在的模样,忍不住地开口。
翡泊斯不像样地躺在地上,身上湿漉漉的。还带着红痕。
甚至那片柔软又充满弹力的肉布满着艳色的抓痕。
漂亮的嫣红都肿得不成样子了,那是维森看着那剧烈起伏看得眼红抓的杰作。
早上才换过的军装已经被糟蹋地一塌糊涂,被用来垫在主虫的身下,盛着他的泪水,现在已经完全湿透了,翡泊斯顶着那张让维森一再犯错的漂亮脸蛋,微微张着嘴,剧烈地喘着气。
维森静静地,欣赏或者说是痴迷地看了一会。
漆黑的眼又染上了猩红。
他想不顾翡泊斯要翻过来的多次苦苦请求,肆意妄为,想把心中所有的恨与怒都发泄出来才好。
“轻点……维森,维森,轻点,维森……”
翡泊斯受不住,但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求饶,只会重复地喊着他的名字。
“别叫了。”维森被他叫得心乱,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妥协一般地松开了翡泊斯的脖子,把翡泊斯翻了回去,睁着一双大而圆的眼睛幽幽地看着翡泊斯。
翡泊斯的眼睛和他相对,细长漂亮的红眼睛里是无尽的情潮和维森完整的倒影,和维森的眼里全是他的倒影一样。
维森率先撇过了眼,不去看他。
这虫总是有会千百种情况让他心软并让他为他妥协。
翡泊斯却露出了心意被满足的高兴的笑,那层虚假的,散漫的面具褪去,露出内里真正的笑容。
宛如暴雨过后从云后探出的太阳,漂亮又耀眼,让人看着就从心里就感到了高兴,恨不得这太阳这笑容要停留久一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