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马在打了一个鼻响后,重重摔倒在地,连同苏崇阿和楚寒雪两人也一同摔落下马。
那马儿的口鼻处流出鲜血来,仔细看,那马儿漆黑的毛上被温柔的日光照得莹亮。
若是伸手触摸它一下,便可以知晓,那不是露水,也不是马儿身上的汗液,而是筋脉爆开而渗出皮毛之外的血。
楚寒雪缓缓睁开眼睛,天旋地转。
她用手扶着额头,顾不得周身的酸痛,立即查看躺在一边,不省人事的苏崇阿。
“醒醒,醒醒。”
楚寒雪抓着他胸口的衣服用力摇晃。
“苏崇阿!”
她仔细看了看苏崇阿的身体,好在没什么明显的外伤。
“小……小雪……”
苏崇阿呢喃出声,缓缓睁开眼睛。
“苏崇阿,你没事吧……”
楚寒雪想要将他扶起来,可刚刚的跌落好像摔到了手臂,小臂传来钻心的疼痛,应该是伤到了骨头,实在使不出力气。
苏崇阿听到她的声音,立即坐直身体,握住楚寒雪的肩膀。
他手指的力气大得,将手指深深嵌入到楚寒雪的手臂之中。
“小雪,你没事吧,让我好好看看。”
如此用力抓着她,这令她痛的力道,唤醒了楚寒雪在忽勒的记忆。
在草原上,苏崇阿哭着将她按压着……
“别逼我恨你……”
楚寒雪喃喃说出这句话。
苏崇阿猛的顿住……
“你……”
她记起来了,可惜,她似乎记起的都是自己最不堪的一面。
“小雪,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苏崇阿放开她的肩膀,楚寒雪立马缩到一旁,靠着树干。
她一双纤细的手臂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将脸紧紧埋在自己的膝盖之中。
苏崇阿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就会吓到她。
楚寒雪自己也很乱,脑子中凭空多出来许多记忆,她甚至都不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的……
她很害怕,身处之地也很陌生。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苏崇阿。
他不像是坏人,突然多出的记忆里,他却想伤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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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过了许久,楚寒雪也未曾说话。
苏崇阿一直跪在她的不远处,小心观察她的状态,一动也不敢动。
心中更是鼓声雷动。
他很害怕,楚寒雪会恨自己曾经险些对她做过的恶事。
直到双膝有些麻,太阳灼烧背脊,他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开口。
“小雪,你别怕,我们应该安全了,我送你回去好吗?”
他向前挪动一些。
“你别动……”
楚寒雪闷闷的声音传来,他立即停下。
苏崇阿乖巧的将双手放在膝盖上,样子看着十分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