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海打开门的时候,还是没有忍住。
“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落地窗前的男人偏过头来,露出一张他无数次在梦里见到过的脸,或许……这应该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我喜欢你是真的,我也从来没有后悔后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
“抱歉。”
鹤隐的口气平淡却残忍。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还是没有办法撒谎。”
薛成海只是低头勾了勾嘴角,快速的转身离开了,没人知道他当时脸上是什么表情,又是什么心情。
鹤隐只记得,窗外的雨下的实在是太大了,让他都要喘不过气了。
你们上过床了?
同样一夜不得安眠的两个人在一楼的大厅里碰面了。
鹤隐是下来吃早餐的,一下楼就碰到了正在抽烟的关淮,最近他似乎总是烟不离手。
关淮穿着深蓝色的衬衫,领口和袖口处别着银色的扣子,手肘和下摆处带上了一些褶皱,他后腰靠在墙壁上眯着眼看过来。
他肯定一整晚都没有睡,因为昨天关淮就穿着这件衣服,他靠近过来时,自己甚至还闻得到男士香水的味道,与昨天晚上压在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见过薛成海了?”
鹤隐对他向来没有好脸色,自然也不想理他,他想要提步离开这里,却被人一把抓了回来。
他被人掐住了脸,男人的身体紧贴着他,紧实的肌肉掩藏在衬衫下,他抓着男人的胳膊,感受到了他的侵略性。
“不要总是妄图给我耍脾气,我的耐性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关淮说话时吐出的热气让他不自在地的偏了偏头,关淮把这个反应当作了抗拒。
“这么厌恶我?”
鹤隐闭了闭眼睛,他的神经一晚上都在紧绷着,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和他玩猫和老鼠的游戏了。
鹤隐率先服了软。
“没有,你的呼吸太烫了。”
这句话宣告了他们之间的针锋相对短暂的结束,关淮也不想一大早上就把事情搞得太难看。
他拖着鹤隐往餐厅里走,鹤隐的手腕被他纂的生疼,但是他实在没有力气再和他发生肢体上的冲突了,而且每一次的冲突他在关淮这里都讨不到好。
他认命的被按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
这里的管家也是关淮跟前的老人了,在关淮还没有接手关家之前就一直照顾着他的起居。
关淮曾经在国外呆过两年,后来回国后,就还一直保持着早上面包牛奶的风格。
餐桌上的面包柔软,牛奶香甜,可是鹤隐吃不下……他向来不爱吃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