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安稍一用力,将人拽了进来——是个红衣少女,约莫一米六五的个子,瓜子脸,杏眼圆睁,手腕已被他捏红。
“哼!不就偷你个包袱嘛,至于这么用力?”
少女揉着手腕,反倒先埋怨起来。
刘长安眯了眯眼,冲她勾勾手指。
少女见状,立刻闭眼摆手:“别过来啊!”
见她这副无赖模样,刘长安暗自摇头,心想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少女见他没动,胆子又大起来,往椅子上一瘫,理直气壮道:“你一个大男人,别这么小气行不行?”
“偷东西还怪别人小气?”
刘长安觉得好笑。
“江湖救急嘛!”
少女小声嘀咕,眼珠一转,又道,“你身边跟着两位,肯定不缺钱吧?”
刘长安不答,只是冷冷盯着她。
少女被他看得不自在,假装打量房间摆设,实则悄悄往窗边挪。
突然,她纵身一跃,想跳窗逃走。
谁知脚踝一紧,被刘长安一把拽住,整个人倒挂在窗边,狼狈不堪。
她慌忙喊道:“别追了别追了,快拉我回去!
刘长安手腕一抖,轻松将她拽回椅子上。
这动静惊动了隔壁的曲非烟:长安哥哥,怎么了?
没事,屋里有只老鼠,正逮着呢。”刘长安随口应道。
一听有老鼠,曲非烟立刻缩回房间,临走叮嘱道:那你赶紧赶走它,早点歇息啊。”
红衣少女听见自己被比作老鼠,气得直瞪眼。
可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掉,索性往床上一躺,耍起无赖来。
刘长安见状眉头紧锁,暗骂晦气。
钱财事小,被窝被占实在难以忍受。”姑娘家家的,往男人被窝里钻,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少女不但不起身,反而翻身霸占了大半张床。
她这般有恃无恐,全因白日里到刘长安是武当。
在她看来,名门正派的总不会滥杀无辜。
即便失手被擒,至少性命无忧。
若能得手,更能成为日后炫耀的资本,横竖都不吃亏。
刘长安一时竟拿她没辙。
忽然灵机一动,挑眉笑道:再不起来,我可就躺边上睡了。”
少女立刻拽紧被子护在胸前,杏眼圆睁:你、你不要脸!
深更半夜往男人床上钻,这话该我说才对吧?刘长安反唇相讥。
少女气得满脸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刘长安叹口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司空星儿。”
司空月儿?刘长安一怔,心想难怪这般轻佻。
是星儿!少女急得直跺脚,我爹是司空摘星!
刘长安这才恍然。
原来是神偷之女,幸好不是那个。
看她梨花带雨的模样,他拎起包袱往外走:你睡吧,我另开间房。”
待房门关上,司空星儿瞬间收起哭相,得意地扬起下巴:哼,看你能拿我怎样?
谁知刘长安突然折返,正巧撞见司空星儿满脸得意的模样。
司空星儿瞬间僵住,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眼珠子瞪得溜圆。
她慌忙摆出要哭闹的架势。
停!我只是落了这个。”刘长安晃了晃青钢剑,及时制止了她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