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靳白……和她爸……像?
她爸栾恒,今年四十多,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纪,成熟英俊,商场上杀伐果断。
家里书房有他年轻时的照片,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气质冷峻……
她猛地甩甩头,想把季靳白那张脸和她爸重叠的影像甩出去。
可越是抗拒,那画面反而越清晰。
“啪嗒”一声,手机被她一下扔到了硬邦邦的床板上。
栾芙一头扎进被子里,用薄被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连脑袋都蒙住。
没待多久,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又起身,单脚跳着挪到门边,想看看季靳白在干什么。
灶间传来轻微的响动。
探头望去,只见季靳白正背对着她,在案板前切着什么。
精壮的腰背线条在光线里清晰可见,随着他切菜的动作,肩胛骨和手臂的肌肉微微起伏。
“看什么?”季靳白头也没回,声音淡淡的。
栾芙吓了一跳,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梗着脖子强撑“谁看你了!我……我是看你饭做得怎么样了!我饿了!”
季靳白停下动作,转过身。
他手里还拿着菜刀,沾着点绿色的菜汁。
目光在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和故作镇定扬起的下巴上停留了一瞬,没什么情绪。
“快了。”他简短地回答,又转回去继续切菜。
“喂,你……你妈妈病得很重吗?”
季靳白切菜的手顿了顿。“嗯。”
“什么病?要是钱的问题,我可以……”
“是绝症。”
“不是钱的问题。”他补充,“治不好的病。”
栾芙张着嘴,后面的话全被堵了回去,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对、对不起……”
季靳白端着饭菜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他把一碗清粥、一碟炒青菜、还有一小碗炖得烂烂的鸡肉放在床边的小凳上。
“吃饭。”
栾芙回过神,坐起身,看了一眼饭菜。很朴素,但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温度刚好,米粒软糯。
“你吃了吗?”她问。
“等下吃。”季靳白说完,转身又要出去。
“等等!”栾芙叫住他。
季靳白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栾芙抿了抿唇,手指无意识地捏着勺子柄。
“那个,下午……我跟你一起去镇上吧。”
季靳白明显愣了一下,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你去做什么?”
“我……”栾芙语塞,她急中生智,抬起还包扎着的脚踝,理不直气也壮地说“我脚疼!这里的卫生所肯定不行,我要去镇上的医院看看!重新包扎!你……你得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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