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看点少儿不宜的。”我急忙嘘走她,关门。
我溜进浴室反锁门,手忙脚乱地脱了衣服。
锁骨和后背遍布着淡粉色的吻痕,尤其是蔓延到脖子上,毫不避讳的彰显露骨和暧昧,往下是胸前凌乱交错的牙印,夹杂着刚成型的淤青。
连掐带咬留下的。
水冲到皮肤上,传来一层细密尖锐的疼痛。
喻舟晚的衣柜里除了这件可以能用于遮挡我身上的痕迹,其他的只有反季节的毛衣高领衫,很难不引起怀疑。
某个人裹在被子里,观赏我面对满衣柜的衣服抓狂,她找不到有效的解决措施,眼睛心虚地左右瞟。
解开头,披散在肩上试图挡住脖子上的“小草莓”,然而仔细观察还是能透过头看清皮肤上突兀的红。
经过一个早晨的酝酿,它变得更加醒目。
想买个医用敷贴盖上,但总会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我没有一件能遮住脖子的衣服,这件香槟色的长袖是从喻舟晚的柜子里拿的,袖口还有绿的小花。
我脱下它换了件带宽大帽子的运动服,勉强也能遮。
夹在阳台上一排黑白色系的衣服中间,这件衣服的亮色过分醒目。
我侧过脸,举起手机,湿漉漉的头半遮半掩,洗澡的热气蒸腾让皮肤更加显白,肩膀上挂着未干涸的水珠。
我拍下了身上的痕迹,然后隔空投送给喻舟晚。
但是我忽然想起来黑夜中的摄像头。
于是我先了个消息,试探性地询问她此时在干什么。
没回。
我盯着屏幕半晌,直到钱心茗催促赶紧上课,才藏好手机出门。
考试的卷子改的非常快,毕竟大部分人都空了至少三分之一。
我比对了一下两门考试总排名,还可以,不是特别高,但也勉强卡在了中游,不会被刷掉。
也就意味着下一轮得更加努力才是。
钱心茗鼓着嘴不吭声,一副要哭的楚楚可怜样。即使对自己的成绩早有预期,但是看到排名,说不灰心丧气那是不可能的。
我开口想安慰她,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了拍肩膀。
“好久不见哦。”高睿歪了歪头,“考试怎么样?”
“还可以。”
我缩在座位上不敢动,帽子被调到了一个刚好遮挡的角度,稍微动作幅度大一点儿都容易暴露脖子上的痕迹。
“你怎么忽然来了?我记得你不上这个课。”
“我只是不怎么来,因为我还有其他的安排,参赛名额还是有的,”她对我们惊讶的表情很满意,“选拔考试我是认真参加的哦,再怎么说这也算是市区内的初赛,好好对待才行。”
“所以初赛通过率怎么样?”我问她。
“往年的话……听我老师说,最好也就是一半一半吧。今年的题有些过分简单了,可能还会再少些。”
我那颗刚放下的心又提回嗓子眼。
高睿搂住钱心茗的肩膀安慰一脸苦相的钱心茗:“没事,你本来也不是很擅长数竞嘛,再说你生物都已经拿了国奖了,还怕啥?”
“但是数竞和物理拿奖的话自招降分多啊……”
……
她俩站在旁边聊得火热,我恨不得即刻化作隐形人消失,躲回被窝里待着。
“走吧可意,晚上我请你们吃火锅,今晚不是没排课么?”
“我就不去了。”
我抬头看向高睿,想起之前她对我审视的态度,又低头回避视线。
“是已经和别人安排好了时间吗?”
她的关切在我听来是试探的暗语。
“不是那么急的话,可以吃过饭之后我让司机开车送你去。”
“没有啊,不是,”我下意识地想摇头否认,立刻又板直了脖子不敢动,“最近上课累了,没什么胃口,想回去睡觉而已。”
高睿倒是没有追问,只是在临上课前她又折回来找我,招呼我跟她过去,上车。
“你遮一下,”她塞给我一管粉底液和一面化妆镜,“就在车上涂好了,外面人多。”
我意识到她在说什么,立刻伸手捂住,霎时的尴尬化作一股猛烈的热意迅窜上脑门。
“放心,没那么明显,就是我站的位置刚好看见。”她摊了摊手,“粉底送你了,这个色号对我来说太白了,涂的有点假。”
我看向她,迟迟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