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王卿尘烟站在通天塔顶,指尖捏着一封紧急军报,眉头紧锁。
卿尘烟确实没空。
“北境结界破碎,魔族蠢蠢欲动……”他低声念完,转头看向身旁的侍从,“凤筱怎么样了?”
“还好。”神官话音未落,水镜里传来“哗啦”一声——凤筱把药碗扣在了前来诊脉的医修头上。
“这个老逼登搞这么苦的药干嘛?这是要毒害我啊?我呸!假惺惺!”
这老逼登绝对在公报私仇!
她顶着烧得通红的脸,一脚踩在翻倒的矮几上,“哪家退烧药苦得能让人看见太奶?!”
神王日理万机,前脚刚把高烧四十度的凤筱塞进客栈房间,后脚就被十二神将紧急请走——北境魔族异动,边境结界崩裂,他必须亲自去镇压。
临走前,他冷着脸对卿九渊丢下一句:“看好她,别让她作死。”
卿九渊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点头。
……
卿九渊站在酒店房门前,手里拎着医官开的药包,面无表情地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他又敲了三下。
依旧寂静。
卿九渊眉头一皱,指尖凝起一丝灵力,轻轻点在门锁上——
“咔嗒。”
门开的瞬间,一股刺骨寒气扑面而来!
二十六度的空调冷风呼呼直吹,而凤筱正盘腿坐在床上,手里举着一根啃了一半的冰棍,腮帮子鼓鼓的,活像只偷吃的仓鼠。
两人四目相对。
……
“真聪明,还知道会锁门。”
“嘛玩意儿?私闯民宅!”凤筱见了,立刻炸了毛:“我让你进了吗?你就进。你太缺德了!”
“冰棍好吃吗?笙笙。”
凤筱迅把冰棍藏到身后:“我可以解释!”
“我赌你三刻钟内会来。”她得意洋洋地晃着铁签,“结果才两刻钟就……喂!”
卿九渊单手抽走她嘴里的冰棍,蜂蜜水稳稳塞进她手里:“体温。”
“三十九度八!”凤筱梗着脖子去抢冰棍,“比早上降了零点二!”
他先用箱子压住她乱蹬的腿。而卿九渊不知从哪摸出块冰镇毛巾,直接敷在她额头上。
卿九渊走进房间,反手关上门,目光扫过满地狼藉——零食包装袋、游戏晶石板、还有几个被捏扁的退烧药袋。
“父皇说……”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凤筱裹着被子蛄蛹到床角,“你们父子俩就会合起伙……”
卿九渊突然伸手捏住她后颈。
“卿九渊你干嘛——嗷!!”
冰凉灵力顺着穴位灌入经脉,凤筱像被捏住后颈皮的猫般僵住。卿九渊趁机把蜂蜜水怼到她嘴边:“自己喝,还是我灌?”
凤筱在心里疯狂吐槽:这还是那个连摸头都要先问三遍的卿九渊吗?!
“父王让我来看看你。”他淡淡道,“看来你不需要。”
凤筱干笑两声,从被窝里摸出另一根没拆的冰棍,讨好地递过去:“吃吗?草莓味的。”
卿九渊没接,只是走到空调前,把温度调回二十六度以上。
凤筱顿时哀嚎:“卿九渊!你这是谋杀亲妹!”
“四十度高烧。”卿九渊回头看她,“吃冰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