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激战过后,小救兵便派出几个人,搭起架子,架着伤员回到了酒店里。
在众多的伤员中,伤的最重的,便是墨徵,其次,才是齐麟;一个背后中招,昏迷不醒,一个灵力枯竭,浑身血污。
至于其他人呢?
其他人都还好,只受了一些小伤。要么静养,要么擦点药,过几日便会好起来了。
“快、快将这两个人送去急救一下!”小救兵吩咐道:天灵灵,地灵灵!老天行行好,快让他们好起来吧——!只见他双手合十,暗暗祈祷着。
……
架子上,“齐、齐麟……”墨徵躺在担架,身上的血污,早已染遍了整件白衣。自己的视线也逐渐模糊,可他的余光,却从未从齐麟身上移开半步。
齐麟身上的血污,全都汇聚在背后。要脏,也只是脏了前面的一点。但伤势惨重。齐麟的面具还没有摘下,但他早就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的,躺在了担架上。
墨徴刚想伸出手,去试探他的呼吸时,却被抬担架的人给打断了:“这位队员,别乱动!”
墨徵无奈之下,只好垂下了手,可就在他垂下手的那一刻。忽然,精神恍惚,视线模糊,不由自主的闭上双眼。
众人匆忙地将两人送到急救室,时云一见到他们如此着急的赶往急救室,便也迅上前,跟了过去。
等他们二人被推进急救室后,小救兵便独自一人焦急地在门外踱步。
……
急救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医护人员推着两架担架疾步而入。
“血压?”主刀医生陈肃头也不抬地问道,手上的动作却未停,迅戴上无菌手套。
“墨徵,血压o,心率o,失血性休克!”护士快汇报,同时剪开墨徵被血浸透的白衣,露出胸口狰狞的伤口——一道深可见骨的撕裂伤,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青黑色,像是被某种锐器贯穿后又狠狠搅动过。
陈肃眼神一沉:“准备输血,a型血,先上oo。另外,通知麻醉科,准备插管。”
“齐麟呢?”
“齐麟,血压oo,背部贯穿伤,失血量约oo,疑似伤及肺叶,需要立即开胸探查!”
另一组医护已经将齐麟侧翻,露出背后那道触目惊心的血洞,暗红的血液仍在缓慢渗出。
“两间手术室同时准备,张医生负责齐麟,我负责墨徵。”陈肃的声音冷静得近乎冷酷,“快!”
……
手术室内,无影灯刺眼。
墨徵被转移到手术台上,四肢固定,气管插管连接呼吸机,心电监护的滴滴声规律而急促。陈肃站在手术台前,目光扫过墨徵苍白的脸——这张脸年轻得过分,此刻却毫无生气,唯有监护仪上跳动的数字证明他还活着。
“电刀。”
器械护士迅递上,陈肃接过,刀刃划过墨徵胸前的伤口,焦糊味瞬间弥漫。鲜血被高温灼烧凝固,暴露出更深处的损伤——一根肋骨断裂,尖端刺入肺叶,胸腔内已有大量积血。
“吸引器。”
细长的金属管探入伤口,暗红的血水被迅吸出。陈肃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一旁的护士立刻替他擦去。
“肋骨骨折,肺叶贯穿,心包疑似有积血……”他低声喃喃,手上动作却稳如磐石,“准备开胸。”
……
隔壁手术室——
齐麟的情况同样危急。
张医生划开齐麟背部的伤口,鲜血顿时涌出,浸湿了无菌巾。
“止血钳!”
金属钳夹住破裂的血管,张医生眉头紧锁:“伤及肩胛骨,碎片嵌入肺组织,需要逐一清除。”
他小心地用镊子夹出一块尖锐的骨片,丢进托盘,出清脆的“叮”声。
“血压在掉!”麻醉师突然喊道,“oo,心率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