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面人掀起一抹微笑,曜川灵及时补充。
她没有憎恨怨惧的情绪,她只记仇。
毕竟,他们在他手下栽了不少坑。
费奥多尔笑意愈浓。
设想过无数回答,到底没想到她别出一格的答案。
他叹道:“精灵小姐的心真难猜。”
魔人是浓郁的黑,精灵是纯净的透明。他怀揣着恶意猜测她,却窥见有如钻石折射出的五彩斑斓的虹光。
不怪太宰君喜欢待在她身边。
跟她接触,即使是生理上也会感到放松安定。
“真的吗?你是第一个这样说的耶!太好了。”
曜川灵眼睛亮着光,原本淡淡的表情变得鲜活起来。
她的朋友,无论是谁,都能立马看透她的心思,明明她已经是个成年精灵了,不是小孩子。
这样一点也不酷!
>_<
费奥多尔看向窗外雪景:“我可以邀请你做客吗?”
你也稍微,从罪罚中拯救我吧。
如何攻略精灵?折断她的羽翼、斩除她所有的关系,让她只能依赖、只能信任他。
直至四十七秒前,魔人都秉持着这种想法。
现在他觉得自己错得离谱。
精灵是无法被圈养的。
她应当永远鲜活灿烂。
“好啊。”
曜川灵眨了眨眼,面露意外。
这位毛绒绒饭团君看上去不是个热情好客的人啊?
“太宰君竟然这样对你。”费奥多尔伸手,从她的衣领底下取出一块小小的圆形定位器,“老鼠的地盘可不能暴露。”
是早上太宰治帮她扎头发时放上去的。
具有定位和监听两种作用,未免控制欲太强了吧?
魔人毁坏监听器,开始挑拨离间。
但她出乎意料地平静。
“我知道。”
少年太宰就爱干这种事。曜川灵跟他关系平平的时候,曾因此揍过他。
后来他们成了朋友,她便觉得无所谓。这样能让他安心的话,那她默许监听器存在。
没什么不能告诉他的秘密,策划惊喜除外。
费奥多尔评价道:“您未免对他宽容过头了。”
真是令人忮忌。
她全身心地信任他呢。
曜川灵弯眼勾唇,语气中带着特有的亲昵纵容。
“那也没办法嘛。”
雪停了。
某个胆小鬼站在窗外,踌躇不前。
太宰治发间沾染的雪花早已化成水滴,本人却恍若未觉。
曜川灵无奈,正好杯里的草莓牛奶也喝完了,她起身对着费奥多尔抱歉道:“我先失陪了。”
外面风大,别给他冻感冒了。
回家吧。
怎会如此?
精灵反思。
出来一个人,回去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