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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墟影初现星轨尽头（第1页）

法则之桥的落成，让界域网络的稳定性陡增。中元界的五行灵力与灵源界的源力开始沿着桥身有序流转，镜域的残余乱流化作滋养星轨的灵液，连影猫族的时光沙漏都泛起了温润的光泽——那是不同法则和谐共生的征兆。

但这份安宁并未持续太久。

这日深夜，祖神祭坛的源界之心突然出刺耳的嗡鸣，投射在天幕上的星轨图尽头，出现了一片吞噬一切光芒的暗斑。暗斑边缘的星辰正在以肉眼可见的度黯淡、消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去。

“是‘无界之墟’。”老影猫拄着拐杖，颤巍巍地指着暗斑，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凝重，“影猫族的古籍记载，创世之前，宇宙本是一片混沌虚无，那便是无界之墟。它是所有法则的终点，也是源头。”

糯米凝视着暗斑，掌心的三色印记传来前所未有的悸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墟中呼唤，既熟悉又陌生：“它在扩张。”

暗斑边缘的星轨正在崩解，那些由法则之桥连接的节点开始闪烁不定，仿佛随时会被吞噬。汤圆的冰魄佩剧烈震颤，冰灵之力自形成屏障，护住源界之心：“它在吸引法则之力，像是……饿了。”

林玄带着万象阁的星图赶到时，脸色苍白如纸：“中元界的‘天衍宗’消失了。”他展开星图，天衍宗所在的位置已变成一片空白，“有人说，看到一道巨大的黑影从天衍宗上空掠过，黑影里隐约有无数星辰在旋转，就像……一个活着的墟洞。”

雷猛握紧巨斧，雷霆之力在周身炸响：“又是那些域外的鬼东西？俺这就召集人手，去星轨尽头劈了它！”

“不可。”老影猫摇头，拐杖在地面划出一道复杂的纹路，纹路中浮现出墟的虚影——那是一片没有光、没有声、甚至没有时间流逝的黑暗，“无界之墟不是实体，也不是邪魔，它是‘虚无本源’。任何力量靠近，都会被它同化，连定星锚的平衡之力也不例外。”

汤圆突然想起平衡之影曾在识海中低语的话：“所有法则终将回归虚无，平衡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枷锁。”当时只当是影子的蛊惑，此刻想来，竟与无界之墟的特性隐隐呼应。

“它为什么现在出现？”糯米问道。

“因为界域网络的完善，让法则之力变得‘浓郁’了。”老影猫叹息，“就像蜂蜜会引来熊，浓郁的法则对墟而言，是最好的养料。古籍说，当墟吞噬足够的法则，便会‘重开天地’——但那新的天地，将不再有任何‘意外’，只有绝对的虚无秩序。”

绝对的虚无秩序？那不就是平衡之影渴望的“毫无波澜”吗？糯米与汤圆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明悟——无界之墟，或许就是所有“平衡之影”的源头。

就在此时，星轨尽头的暗斑突然射出一道黑光，直奔灵源界而来。黑光穿透法则之桥的屏障，落在祖神祭坛前，化作一个模糊的人影。人影没有五官，周身萦绕着与墟同源的黑暗，却清晰地传来声音：

“混沌猫灵，随我归墟。”

那声音直接响彻识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无面者的冰冷不同，它的虚无中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漠然。

“你是谁？”糯米握紧金箍棒，三色光芒护住识海。

“我是墟的意志。”人影缓缓抬手，祭坛周围的草木开始枯萎、消失，“你们是平衡的极致，也是回归虚无的关键。随我归墟，可免三界被吞噬之苦，保留你们珍视的‘平衡’，在墟中永恒存在。”

“永恒存在？”汤圆冷笑，“是像天衍宗那样，被抹得干干净净吗？”

人影似乎愣了一下，像是在理解“干净”的含义：“不是抹除，是‘收纳’。所有法则在墟中都会回归本源，不再有冲突，不再有痛苦，这难道不是你们追求的平衡？”

它说着，黑光中浮现出幻象——灵源界的孩子们在无忧地嬉闹，雷泽的烤肉永远冒着热气，林玄的青衫在书海中飘动，甚至连那些阴面猫灵都与影邮差和谐共处……一切都完美得像一幅画，却没有丝毫“意外”，没有谁会受伤，没有谁会离别，因为连“意外”的法则都被收纳了。

“这不是平衡，是牢笼。”糯米的声音带着怒意，“平衡之所以珍贵，是因为有失衡的风险；生命之所以鲜活，是因为有离别与重逢。你想让三界变成一成不变的标本，这才是最大的失衡！”

他举起金箍棒，三色光芒暴涨，击碎了幻象。人影的轮廓剧烈波动，显然从未被如此反驳过：“顽固。那便随你们吧，当墟吞噬最后一道星轨，你们会明白，虚无才是最终的归宿。”

黑光散去，人影消失无踪，只留下祭坛前那片枯萎的土地，以及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虚无气息。

星轨尽头的暗斑仍在扩张，天衍宗消失的空白处，又多了几个小点——那是其他正在被吞噬的宗门。

“不能等了。”林玄的青霜剑嗡鸣作响，“万象阁的古籍记载，无界之墟虽能吞噬法则，却畏惧‘未完成的法则’。那些正在诞生、尚未定型的规则，对它而言是‘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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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成的法则……”汤圆眼中闪过灵光，“界域网络！它还在成长，星轨还在延伸，我们正在创造的‘共生法则’，就是未完成的！”

糯米明白了：“它怕我们创造出连墟都无法收纳的新法则。”

老影猫抚掌赞叹：“正是！影猫族的时光法则、星骸族的星辰轨迹、灵墟族的源力、中元界的五行……单独来看，都是成熟的法则，易被吞噬。但它们交织共生的‘界域网络’，是前所未有的新规则，连墟都无法预判其终点！”

“那我们就加星轨的延伸！”雷猛扛起巨斧，“俺去通知星骸族，让他们用星辰精金加固星轨；林玄兄，你联络各族，往星轨里注入本源之力；糯米，汤圆，你们……”

“我们去星轨尽头。”糯米望着那片暗斑，眼中没有畏惧，只有坚定，“它不是想让混沌猫灵归墟吗？我们就去告诉它，三界的法则，由我们自己守护，哪怕是虚无本源，也休想左右！”

汤圆握住他的手，冰灵之力与混沌之力交织成一道光链，光链顺着星轨延伸，直抵暗斑边缘：“我们还要让它知道，平衡的终极不是回归虚无，是让每一种力量、每一段生命，都有机会绽放自己的光彩，哪怕短暂，也胜过永恒的死寂。”

祖神祭坛的源界之心重新亮起，光芒顺着光链注入星轨。远处，星骸族的星辰精金化作流光，雷泽的雷霆之力织成电网，影猫族的时光之力校准轨迹，各族的本源之力如同汇入大海的溪流，让星轨变得前所未有的璀璨。

神猫侠侣的身影踏上星轨，朝着那片吞噬一切的暗斑走去。金箍棒的冰纹与冰雪剑的金芒在虚空中划出两道交织的光轨，身后是三界生灵共同撑起的希望，前方是创世之初便存在的虚无。

他们的传奇，即将踏入连祖神与大圣都未曾触及的领域。而这一次，他们要守护的，不仅是三界的安宁，更是所有法则存在的意义——哪怕终将归于虚无，也曾热烈地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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