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珍宝阁,是个连空气都浸着金粉的地方。
林匀、苏晚晴、周清欢三人立在街角,沈砚已去寻丐帮的眼线。林匀的目光掠过珍宝阁鎏金的招牌,落在三楼那扇雕花木窗上——那里,正坐着个摇着翡翠扳指的胖子。
“那就是‘金算盘’,黑莲堂的钱袋子。”苏晚晴的声音冷得像冰,“当年我爹运的‘养气丸’,就是经他的手,卖给漠北的。”
周清欢活动了一下手腕,峨眉刺在袖中出细微的声响:“一个管钱的,有什么好怕的?我去把他揪下来!”
“不。”林匀按住她,“他是诱饵,背后的人才是关键。”
话音未落,沈砚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他约了我们午时三刻,在顶楼雅间见面。”
沈砚从阴影里走出,脸色凝重:“丐帮查到,此人贪得无厌,连黑莲堂的毒资都想克扣。莲主对他,也动了杀心。我们去,他求之不得。”
苏晚晴握紧银枪,眼底燃着复仇的火焰:“好,我们去会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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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宝阁顶楼,雅间名为“观澜”。
推门而入,一股檀香混着金石之气扑面而来。金算盘坐在虎皮大椅上,面前摆着一盘未下完的棋,见他们进来,呵呵一笑:“林小友,苏姑娘,久仰大名。本想给你们接风,可惜啊,我这把老骨头,只想早点做个了断。”
他拍了拍手,两个侍女端上茶具,又悄无声息地退下。
“账本,”林匀开门见山,“毒牙堂的,漠北的,所有的。”
金算盘抚摸着棋子,慢条斯理:“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他抬眼,目光扫过苏晚晴,“我要镇北王府的兵防图。”
苏晚晴瞳孔一缩:“你从哪儿知道的?”
“黑莲堂的消息,比你想的要灵通。”金算盘笑道,“交出来,账本双手奉上。否则,我保证,你爹的旧部,会一个个‘意外’死在狱中。”
林匀的指节在桌下捏得白。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苏晚晴却忽然笑了:“你要兵防图,是想知道当年镇北军有多少兵力,好为你主子下一步棋做准备吧?”她向前一步,银枪指向金算盘,“可惜,你永远也得不到了。”
“哦?”金算盘依旧在笑,“凭你们四个?”
“就凭我们四个。”
雅间的窗户“哗啦”一声被撞开,周清欢如一只灵巧的燕子窜入,峨眉刺直取金算盘的咽喉!与此同时,沈砚的铜铃破窗而入,缠向侍卫的脚踝。
金算盘不慌不忙,从椅子下抽出一柄镶满宝石的判官笔,笔尖在空中挽出几个刁钻的墨花,竟将周清欢的攻势一一化解。
“寒锋小队,果然名不虚传。”金算盘赞道,笔势一转,攻向苏晚晴,“但你妹妹的性子,太烈了。”
苏晚晴的银枪与判官笔缠在一起,火星四溅。她的枪法刚猛,金算盘的笔法则阴柔刁钻,一时间竟斗得旗鼓相当。
林匀则已冲到书案前,目光锁定在一个上了锁的紫檀木匣上。他一剑劈开锁头,里面果然是几本厚厚的账册,以及一封盖着黑莲堂印信的密信。
“找到了!”林匀高喊。
金算盘脸色骤变,笔势陡然变急:“休想带走!”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冷哼:“金老板,好大的胆子,敢私藏黑莲堂的账本。”
众人闻声回头,只见一名身着绯色官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面容冷峻,眼神如刀。他身后跟着一队禁军,刀剑出鞘,瞬间封锁了所有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