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我真是什么渣女似的。
沈清还的眸光锐利朝我盯来。
我心虚低头,片刻后又抬起头。
可这算怎么回事儿呢,你身边,不也还坐着蓬景呢。
咱俩谁也别说谁。瞪我干什么。我认识你吗。
和李枫一起走出餐厅后,好巧不巧,沈清还又迎面走过来,旁边是蓬景。
沈清还身上有一种稳定的姐感,使得谁站在她旁边我都觉得般配,除了我。
我一言不。
我没有立场吃醋。
我又不再是她的谁。
四目对视,沈清还先打破无人说话的僵局,说:“我跟蓬景约了客户在这里吃饭。”
我:“哦,好,行。挺好的。那你们先逛着,我们先走了。”
我示意李枫跟上来,进电梯后手立即去按关门键。
一只好看的手伸了过来,差点被门夹到。
我心一跳,皱眉问拦着电梯的沈清还:“你干什么!?”
沈清还朝我伸着手,说:“你跟我走。”
见我没动,又说了一遍,之后拉我出电梯。
我回头对李枫说:“李医生你先回,我等下就自己回去了。”
无人的楼梯间,沈清还阴郁着脸,一步步朝我逼来。
离我非常近时,却又垂着头,语气非常低微地问我:“我们之间,真的没可能了,是吗?”
“你能给我一个原因吗?真正的原因。或者说间接的原因也可以。”
“是不是因为我妈妈去找过你?惜惜,我是我,她是她。她代表不了我的思想,她……”
“沈清还。”
沈清还的话音被我打断,我低头垂眸,“该说的,那天晚上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我已经不能再说出更多的话来伤害她,尽管我已经说了很多。
“所以那时你答应我,就是一时昏头?”
沈清还忽然从手里拿出张保存完好的纸条,伸出来递到我手心,认真问我:“那这张永久和好券也没有用了,是不是?”
我忽然落泪。
有些崩溃,“没用。根本就没有用。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凌晨两点,沈清还了个微信状态,一个泪唧唧的小猫趴着,imissyou。
沈清还,你有点可爱了。
被我弄得,有点可怜。
离开我吧,离开我吧。
离开我这个对你那么坏的人。
没两分钟,设置的状态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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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沈长赢从平京回抚州给她母亲扫墓。
我在家里招待她,因为没什么心思,所以就随便买了些菜,准备煮火锅。
餐桌上,沈长赢说起她的母亲沈芳,说起过去我跟她一块儿在田地里劳作的场景。
沈长赢说:“有一阵儿,我妈妈生病了,你就跟我一块下地给我们家的地打农药,打得身上全是药味儿。”
我笑:“可你好像连打农药都比我打得更快,我打完一趟,一抬头,你第二趟已经出了。”
沈长赢:“我那时候真的很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