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明白了,但……但这见鬼的说法我觉得没有什么道理!”葵花宝典虽然荒谬,好歹还有几分道理,但这医术却毫无道理可言,有什么理由会治病就得远离女色?现代社会,最好色的就是医生了!
“什么叫‘见鬼’?小家伙胡说八道!”爷爷对他的质疑有些不满:“我也反复地考虑过,道理是有的,这本书上的各种古方讲究阴阳相克、生死相克、毒物与生机之间也有玄妙的对应,如果用药之人沾染了淫秽之气,药物也必定乱了方寸,这门医术也就不攻自破。”
“爷爷说得很深奥,我一时半会也不明白!”张扬直抓头:“要不,你将书给我自己瞧瞧,反正学不学还远着呢……”
箱子最里层,一个黄布包打开,借着外面的夕阳,一本古老得分不清时代的线装书出现在爷爷手中,封面上两个大字:《医经》!
医经慢慢打开,带着几分虔诚、几分神秘……
书里面第一页上用毛笔写着两行苍劲的大字:“非至纯之人不可习,否则妙术不成”另一行字写道:“习成者不可露于世,否则,身败名裂!”
“这就是这位前辈高人的告诫!”爷爷沉声道:“你可想好了!”
张扬盯着这两行大字直愣,真的有这样的告诫,而且爷爷还说漏了一条,不仅仅是至纯之人方可习,习了还不能露于世,不能露于世意味着名利全无,承担如此巨大的牺牲,偏偏还名利全无,这样的医术还有吸引力吗?
但换一个角度,设置如此严格的条款,理论上说也应该有些真东西,张扬的兴趣没有打消,相反有了更多的兴趣,这里面真的有生死人、肉白骨的绝妙医术吗?足以让人一见就控制不住,哪怕冒断子绝孙危险也要学?
“你还要看吗?”孙子目光闪动,跃跃欲试,这状态不算正常。
“爷爷……你把书给我……”张扬舔舔嘴唇:“我考虑考虑……”
爷爷手中的医经终于递过来了,好象有千斤重,老头心里是矛盾的,自己一身医术,无数的法门甚至都没有机会使用一次,这是他一生研究的心血,就此而绝是可惜的,他内心深处也许最渴望的就是自己这个唯一的“孙子”能继承他的医术。
但这不仅仅是奇妙的医术,还是一个巨大得让人无法接受的牺牲,自己一生孤苦伶仃,这种孤苦的滋味他试过,到现在依然在忍受煎熬,有理由将这种孤独转嫁到孙子身上吗?他还年轻,连小媳妇都有了,就算他将来不后悔,这个小丫头将来会恨她爷爷吗?
张扬坐在了自己的房间,房门关好了,看起来真的打算好好考虑。
但一关上房门,他就片刻都不考虑,直接拿起书!爷爷说得玄乎、那个老道士的解释直白,但这东西依然有漏洞可钻,最大的漏洞就是第一句告诫:非至纯者不能习,否则妙术不成!
自己连小媳妇的肚皮都起过念头,自然算不得至纯,但最多也就是妙术不成,还能有其他的害处?
知道了一些病的治法,就算自己妙术不成,亲自动手配药会阴阳错乱,也可以将妙方卖给病人家属,别人愿意做和尚的尽管去,与他概不相干……
对了!甚至可以将药方卖给一些大庙名寺,据说这些庙现在财了,有的甚至成立了经济实体,要是成产一所“至纯”的医院专门治病,岂不是财源滚滚?相信他们一定会出高价来买药方!
信息时代了,信息是值钱的好玩意!片刻间想到了如此多的妙策,张扬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才!
如果这里面真的有各种药方的话,这本厚厚的书就不是书,而是一座巨大的金山!
第一篇:男儿年少总轻狂第3章书里乾坤
金山打开了,露出里面金黄——也许是土黄色的容颜!
第一页的告诫就不看了!
第二页是一幅人体经脉图,人体的道一个个点标注得密密麻麻,劳宫、膻中、百会、晴明、天枢……足足记载了几十个,光是看这位张扬都麻了头,翻开第二页,是人的背身像,上面依然是道,又是几十个!
这说的是针灸之术吗?但奇怪的是,根本没有用针的说明,道与道之间也根本没有连接,与现代医学中用来做图解的位图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上面的道少得多,现代医学人体正三百六十五个,但这上面只记载不到一百。
看来,这只是这位古代医学先驱的一个半成品,相对于今天的医学而言,这没有任何价值!
无视之,看下去!
人体位图也就这一页的正反面,后面的全都是药方!
张扬兴奋了,药草篇:“斯有冀北定风草,生于极阴之地,初生色白、次生黄、叶如五指,性寒驱热,用之……用之……”
张扬的兴奋慢慢消失了,眼皮反而越来越重,一种药物的介绍都长达上百字,而且比任何一本教科书都晦涩难懂,连地名都不好好用,什么鲁西、燕北,燕北在什么地方?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