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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才发现20万字了(第1页)

方糖甜点屋的铃铛出清脆的“叮当”声,卢克斯和特里克西推门而出。卢克斯小心翼翼地用魔法悬浮着一个精致的纸盒,里面装着萍琪派倾情推荐的、色彩斑斓到几乎要出“哇哦”声的“惊喜彩虹糖霜爆炸蛋糕”的一角。她小小的绿色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满足、新奇和一丝对蛀牙的残余忧虑的表情,紫色鬃毛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软。

“味道……确实很特别,”卢克斯小声嘟囔着,鼻音依旧,但语气轻快,“就是糖霜太多了点,感觉牙齿在尖叫……”

特里克西正要笑着调侃她,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她们前方响起:

“卢……卢克斯?!还有……特里克西?!”

暮光闪闪站在几步开外,翅膀上还抱着几卷刚从金橡树图书馆借来的书。她紫色的眼睛瞪得溜圆,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而收缩。她仿佛看到了一幅完全不可能存在的画面:那个曾经笼罩在小马利亚上空、散着冰冷幽绿光芒的恐怖阴影,那个以铁腕和“新日”重塑世界的暴君……此刻,正像一匹最普通不过的小马驹一样,捧着一块花里胡哨的蛋糕,站在小马谷充满童趣的街道上,脸上甚至还残留着一点品尝甜食后的……愉悦?而特里克西,如今看来更像是她某种支柱的存在,就站在她身边,姿态自然而放松。

“暮光闪闪公主。”特里克西最先反应过来,微微颔致意,语气平静,带着一丝疏离但并非敌意。她不动声色地向前挪了小半步,隐隐将捧着蛋糕、显得有些措手不及的卢克斯挡在身后一点的位置。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暮光敏锐的眼睛——保护者与被保护者的角色,似乎生了某种根本性的逆转。

卢克斯在听到暮光声音的瞬间,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捧着蛋糕盒的魔法光芒都闪烁不稳。她脸上的轻松神情迅褪去,被一种复杂的、暮光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表情取代——那并非昔日的冷酷或暴戾,而是一种混合着警惕、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以及……更深层的疲惫和脆弱?她微微垂下头,紫色的眼眸避开了暮光直视的目光,长长的睫毛掩盖了部分情绪。

“暮光……”卢克斯的声音很轻,带着浓重的鼻音,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完全没有了记忆中那斩钉截铁、号令天下的威严。

暮光的震惊如同浪潮般一波接一波。卢克斯整个“匹”小马的气质变化之大,几乎让她怀疑自己中了幻术。那曾经让她感到刺骨寒冷的压迫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单薄的、甚至带着点笨拙的平凡感?她绿色的皮肤在阳光下不再像冰冷的玉石,而更像是雨后新生的青草;断角不再象征恐怖的力量,反而让她显得有点……可怜兮兮?暮光的目光在卢克斯和特里克西之间来回扫视,最终,长久以来的疑惑和对真相的渴望压倒了最初的震惊。

“卢克斯,”暮光向前一步,声音严肃,目光紧紧锁定在卢克斯身上,直接忽略了那块不合时宜的蛋糕,“我需要知道。当年……千年之前,到底生了什么?历史记载你是‘天外邪影’,诱了露娜公主的堕落,但……但我知道那并非全部真相!露娜公主后来告诉了我一些碎片,但她自己也记忆模糊……真相到底是什么?”

提到“千年之前”,卢克斯的身体明显绷紧了。她抬起头,紫色的眼眸深处,那被平凡生活暂时压下的、沉淀了千年的冰冷怨毒如同沉渣般骤然泛起。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却足以让暮光感到一阵寒意。她捧着蛋糕盒的蹄子微微颤抖。

“真相?”卢克斯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尖锐的嘲讽,鼻音都压不住那份刻骨的怨恨,但很快又像是耗尽了力气,低沉下去,带着浓重的疲惫,“真相就是……我一降临,就被你们伟大的、仁慈的公主殿下们当成了必须清除的‘污秽’!”

她的语加快,像压抑了太久终于找到出口的熔岩:

“我从天上掉下来,摔得七荤八素,连话都说不清楚……迎接我的是什么?是塞拉斯蒂亚刺眼的太阳光束!是露娜冰冷的月华箭矢!她们甚至没给我开口的机会!她们只看到一个‘异类’,一个‘威胁’!我的独角……”卢克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断角的根部似乎隐隐作痛,“……就是在那场‘欢迎仪式’里,被她们联手轰断的!”

卢克斯紫色的眼睛里燃烧着千年未熄的怒火和对伪善的极致否定:“仁慈?包容?全是谎言!她们只是披着华丽外衣的、容不得半点‘异常’的暴君!她们统治下的小马利亚,所谓的‘和谐’,不过是建立在抹杀异己、粉饰太平上的脆弱假象!”她的话语充满了对整个公主统治根基的彻底否定。

暮光被这激烈的指控震住了,下意识地想反驳:“可是……”

“可是什么?”卢克斯打断她,情绪更加激动,仿佛要将积压千年的苦毒全部倾泻出来,“当我被卷入时空乱流,千年后爬出来,听到官方历史把我描绘成一切灾祸的元凶时……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她的嘴角勾起一个冰冷而讽刺的弧度,“我在想……看啊,她们做得多‘好’!她们可以随意篡改历史,把污名扣在受害者头上,把自己粉饰成无辜的圣人!那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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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被背叛后的极端逻辑和扭曲的报复欲:“她们能靠谎言统治,我为什么不能?她们可以把我变成‘邪影’,我为什么不能把她们变成‘巨蠹’?她们可以篡改历史掩盖罪行,我为什么不能书写新的‘圣典’,让自己成为新的‘圣者’?”

卢克斯的语慢了下来,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自嘲和幻灭感:

“我最初……只是想击败她们。让她们也尝尝被围攻、被污名、被放逐的滋味。仅此而已。报复,仅此而已。”她紫色的眼眸空洞了一瞬,“但当她们真的倒下了……塞拉斯蒂亚消失,……谁来填补那个权力真空?谁来维持这个庞大机器的运转?没有‘高层’了。”

她苦笑了一下,那笑容苦涩而疲惫:“理所当然的……就变成了我。‘断角’从复仇的武器,变成了统治的工具。我以为……我能做得更好。我以为撕碎了她们的谎言,我就能建立一个更高效、更‘真实’的秩序。”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充满了自我否定,“但结果呢?铁砧的名单比皇家卫队的还长;幽绿的‘新日’下,工地的劳役比农庄的劳作更让人麻木;卷宗精心编纂的‘幸福推齿轮’教材,下面压着的是像‘小绒毛’那样无声无息的死亡……”

卢克斯的声音几近耳语,带着深深的无力感和自我厌恶:

“我……我现自己做不到。我比她们更差。她们或许伪善,但至少维持了千年的表面和平。而我……只带来了更精密、更冰冷的压迫。我……亲手证明了,以暴制暴,只会诞生更可怕的怪物。那个怪物……就是我自己。”她最后的话语轻得像一声叹息,目光空洞地望着蹄边的一块石板,仿佛被自己陈述的残酷现实彻底压垮。

阳光依旧明媚,蛋糕的甜香还在空气中飘荡,但气氛却沉重得如同灌了铅。暮光闪闪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匹沉浸在巨大痛苦和自我否定中的绿色雌驹,心中翻江倒海。她终于明白了那气质巨变的根源——不仅是放下权力,更是经历了理想幻灭和深刻自省后的精神废墟。曾经睥睨天下的暴君,此刻更像一个在精神废墟中茫然无措、伤痕累累的孩子。

特里克西一直沉默地站在卢克斯身侧,像一道无声的屏障。在卢克斯情绪最激动、几乎要被过去的黑暗吞噬时,她伸出右前蹄,极其自然地、轻轻地搭在了卢克斯微微颤抖的、小小的肩膀上。那是一个无声的支撑,一个锚点,将卢克斯从回忆的漩涡中轻轻拉回现实。

卢克斯感受到肩上传来的温度和力量,紧绷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即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小小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特里克西的方向靠了靠,寻求着那唯一的依靠。她没有抬头,只是用小小的绿色蹄子,无意识地、紧紧地抓住了特里克西搭在她肩上的蹄子,仿佛那是溺水者抓住的浮木。

暮光的目光落在她们交叠的蹄子上,又缓缓移到特里克西沉静而坚定的蓝色眼眸上。这一刻,权力关系的彻底转换,以一种无比直观的方式呈现在她面前。卢克斯不再是号施令的顶点,她成了依赖者,寻求着特里克西给予的庇护和稳定。而特里克西,曾经的黑帮二把手、教育会长,如今成了那个提供港湾的、真正的主导者。

暮光深吸一口气,千年前的真相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她心头,但眼前这对伤痕累累、彼此依存的身影,更让她感到一种复杂的、难以言喻的震动。她看着卢克斯低垂的、带着脆弱迷茫的侧脸,看着特里克西无声却无比坚实的守护姿态。

暮光闪闪的话音还在空气中回荡,那些关于统治失败、自我厌恶的残酷剖析,像沉重的铅块压在每一个音节上。卢克斯小小的身体在特里克西的蹄下微微颤抖,紫色的鬃毛似乎都失去了光泽,低垂的头颅和紧抿的嘴唇无声地诉说着巨大的痛苦和不堪重负。她绿色的皮肤下,仿佛有滚烫的岩浆在奔流,让她整匹小马都泛起了一层不正常的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颈,连小小的耳朵尖都透着血色。那不是愤怒,而是被深埋的创伤猛然撕裂后,混合着羞耻、痛苦和自我否定的剧烈情绪反应。

暮光看着卢克斯这副模样,心头也是一紧。她并非铁石心肠,卢克斯话语中那深沉的绝望和自毁般的剖析,让她感同身受地揪心。她理解了那份千年怨毒的根源,也看到了权力巅峰跌落后的废墟。追问下去,无异于在流血的伤口上再撒盐。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或许是安慰,或许是道歉,但最终没能出声音。理智告诉她,此刻任何语言都可能是多余的,甚至有害的。

就在这时,一个清晰、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声音切入了沉重的空气。

“好了。”

特里克西开口了。她的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温和,但其中蕴含的坚决如同磐石,瞬间吸引了暮光的全部注意力。特里克西的目光没有看向暮光,而是专注地落在怀中几乎要缩成一团的卢克斯身上,蓝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心疼和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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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个故事应该结束了。”特里克西继续说道,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而非商量,“毕竟,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她的目光终于转向暮光,那眼神清澈而坚定,带着一种温和却无法穿透的屏障,“不必再死缠着不放,暮光。”

她微微停顿,仿佛在给暮光消化这句话的时间,然后,视线再次落回卢克斯身上,声音放得更柔,却依旧清晰地对暮光宣告了此刻的优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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