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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执念为薪星核为火(第1页)

第章执念为薪,星核为火

山林里的风带着草木的腥甜,卷着夕阳最后一缕余晖,漫过我们沾满淤泥的裤脚。凌玄的棉麻长衫被风掀起一角,像极了山涧不肯驯服的云,连风都像是被他驯服,绕着他的衣角打转。他在前头引路,脚步踩在落叶上,竟连一丝声响都没有,仿佛与这片山林融为一体。

我盯着他的背影,脑子里突然闪过组长之前提过的名字——三年前,城西片区有个觉醒者小队,硬是靠着三个人的力量,掀翻了督查者的三个监测站,最后却在裁决者的围剿下全军覆没,只有队长凌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成了圈子里的一个传说。原来他一直躲在这片深山里。

我跟在后面,指尖的觉醒印记还在微微烫,那是刚才从荷叶丛里逃出来时,被督查者的探测仪扫过留下的余温。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屏幕亮起来的瞬间,暑假放假通知五个字刺得我眼睛酸,心里咯噔一下——出来得太急,还没跟妈妈说暑假不回家的事。

组长和马振华走在我两侧,三人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林子里格外清晰,像某种隐秘的鼓点,敲打着我们尚未平复的心跳。马振华掏出便携式终端,快敲了几下,低声道:“我刚黑进督查者的系统,把咱们的行踪记录抹了。不过暑假期间他们肯定会加大巡逻力度,城里是彻底待不住了,这山林就是咱们唯一的藏身地。”

组长点了点头,握紧了腰间的能量匕:“荷塘那一出已经打草惊蛇,能逃到这里全靠运气。暑假这两个月,正好跟着凌玄前辈学点真本事,不然下次再遇上裁决者,只有死路一条。”

我攥着手机,指尖微微颤。荷塘逃生时手机进了点水,屏幕有些花,但还能拨通电话。趁着两人说话的空档,我悄悄走到一旁,蹲在树根下,手指哆嗦着拨通了妈妈的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那头传来小市里冰柜启动的嗡嗡声,还有妈妈略显沙哑的声音:“可可?是不是放暑假了?妈刚进了一批你爱吃的草莓味冰淇淋,正想着等你回来……”

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赶紧捂住嘴,压低声音道:“妈,我……我暑假不回家了。”

电话那头的冰柜嗡鸣声似乎淡了些,妈妈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担忧:“咋不回家呀?是不是在学校惹事了?还是学费不够?你跟妈说,市这阵子生意还行,妈攒了点钱……”

“不是不是!”我赶紧打断她,怕她胡思乱想,只能编了个谎,“是学校组织了暑假实践活动,要去山里待两个月,包吃包住还能挣学分,对以后考研有帮助。”

风穿过树叶的缝隙,出沙沙的声响,我借着风声掩盖自己颤的声音,又絮絮叨叨叮嘱:“山里信号不好,可能没法经常给你打电话,你别担心。市的活别太累了,早上晚点开门,晚上早点关门,别总守到半夜……”

妈妈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一声轻快的笑:“傻孩子,妈没事。你放心去,好好学东西,等你回来,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冰淇淋给你冻在冰柜最底层,谁都不准动。”

她顿了顿,又絮絮叨叨地叮嘱:“山里蚊子多,记得带花露水;晚上凉,别忘盖被子;跟同学好好相处,别闹矛盾……缺钱了就跟妈说,妈这就给你转钱……”

“知道了妈。”我哽咽着应下,挂了电话后,赶紧抹掉眼角的泪,怕被组长和马振华看见。

妈妈一个人守着那家小市,从早忙到晚,进货、理货、算账,什么都要自己来,撑起这个家已经够不容易了,我不能再让她为我操心。

一转身,就对上凌玄平静的目光。他没有戳破我的谎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了然的温和。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把手机揣回口袋,快步跟上了队伍。

“你们以为,觉醒是挣脱锁链的自由?”凌玄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在我们心底漾开圈圈涟漪,“错了。这世间的规则,从来都不是有形的锁链——真正的枷锁,藏在你们的执念里。”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依次扫过我们三人,那双眼睛里没有波澜,却像藏着整片星空,能照见我们心底最深的渴望与恐惧。

“你怕的是裁决者的抹杀,”他看着组长,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你总想着护住身边的人,却忘了,过度的守护,本身就是一种执念。你以为你是他们的盾,可到了最后,你的恐惧会变成最锋利的矛,先刺穿你自己。”

组长的身体猛地一僵,握着能量匕的手微微颤抖,我看见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强压下去。我太懂这种感觉了,就像我总想着妈妈此刻是不是还在搬货理货,是不是还在啃着干硬的馒头对付午饭,是不是又为了省几块钱,舍不得开空调——这份急切,何尝不是一种执念?

“还有你。”凌玄转向马振华,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你痴迷于系统,痴迷于用技术伪造规则,你以为这是捷径?可你忘了,技术是工具,执念是牢笼。你用代码编织谎言,最后只会被自己的谎言困住,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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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振华的脸唰地一下白了,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垂下了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便携式终端——指腹在终端边缘的划痕上反复蹭着,那是他用来伪造法则锁链记录的工具,也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依仗。

最后,凌玄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目光穿过我的皮囊,落在我跳动的星核上。我突然觉得浑身通透,仿佛被剥去了所有伪装,那些藏在心底的迷茫、不甘、对妈妈的心疼,全都无所遁形。

“你的执念,是‘背负’。”凌玄终于开口,声音温和得像山涧的泉水,“你一直在背着妈妈的期望,背着对贫穷的恐惧,背着想快点变强的包袱。可你忘了,觉醒从不是向外的证明,而是向内的接纳。你苦苦扛起的重担,从来都不是枷锁,而是你星核里最滚烫的燃料。”

“向内的接纳?”我忍不住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沌已久的思绪。

凌玄点了点头,抬手轻轻一挥。

刹那间,周围的景象骤然变幻。

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家熟悉的小市。门口摆着几盆太阳花,是妈妈前阵子刚种的;货架上摆满了烟酒零食,冰柜出嗡嗡的声响;妈妈蹲在市门口的台阶上,啃着干硬的馒头,手里还攥着一张皱巴巴的进货单,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是妈妈。

我的呼吸猛地一滞,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前迈了一步,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却只化作了两个字:“妈妈……”

妈妈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疲惫却温柔的笑意,她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掌心的老茧在夕阳下格外刺眼。她没有像我梦里那样消失,只是把手里的馒头掰了一半,递到我面前:“饿了吧?刚买的,还热乎呢。”

我看着那半块馒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妈,你怎么又吃这个?市里不是有面包吗?你怎么这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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