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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冒险下洞温暖安全(第1页)

到达北海的第五天。

昨夜的紧张守候并未换来新的异动。冰洞入口始终漆黑寂静,仿佛之前那幽蓝的微光、低沉的嗡鸣、以及地面的轻微震动,都只是一场集体的噩梦。然而,卡其佳琪怀中紫豆豆持续的微弱颤抖,和卡其喵记忆里那清晰诡异的蓝光,都证明了那不是幻觉。

清晨,寒风凛冽。一家人在临时堆砌的雪窝里挤了一夜,虽然生着火,但每个人都疲惫不堪,嘴唇冻得紫。冰洞的威胁悬而未决,让他们进退维谷。

“我们不能一直待在外面。”卡其喵望着越来越阴沉、似乎要降雪的天空,“一旦下大雪,这雪窝撑不住,火也难保。”

“可那洞里……”海棠看着不远处的漆黑洞口,心有余悸。

卡其喵沉默片刻,做出了决定:“进去探清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是某种……危险的东西盘踞,我们必须知道是什么,才能决定是战是逃,或者彻底离开这个湾口。如果是别的……也许有一线生机。”

这个决定很冒险,但别无选择。被动等待未知的恐惧,有时比直面危险更消耗心神和体力。

他们花了半天时间做准备。卡其喵将铁片刀磨得尽量锋利,又用粗树枝和剩余的结实藤蔓做了两个简易的火把(浸了少量宝贵的动物油脂)。小莲和卡汐颜则用能找到的最硬的皮革和木片,简单加固了拖架的侧面,万一需要快撤离,能更好的保护老夫人。卡其佳琪检查了弹弓和所剩无几的“弹药”——几颗圆石子和两颗坚硬的冻果核。紫豆豆依旧很虚弱,但勉强能传递一些断断续续的意念,表示会尽力预警。

午后,天色愈昏暗,飘起了细小的冰晶雪沫。卡其喵举着一支点燃的火把,小莲举着另一支跟在侧后方,卡汐颜握着那根粗撬棍,三人呈三角阵型,缓缓再次走向冰洞入口。女人们和老夫人留在雪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洞口依旧。火把的光驱散了入口处的黑暗,冰壁反射着跳动的橘红光芒。卡其喵深吸一口气,率先弯腰踏入。

洞内景象与昨日离开时并无二致。火塘的灰烬还在,他们匆忙撤离时落下的一些零星物品也散在原地。寂静,寒冷,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他们压抑的呼吸声。

他们一步步向深处挪动。火光照亮了那些幽蓝的冰层,在洞顶和墙壁上投下摇曳的、放大的影子,更添几分诡异。卡其喵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最深处那片岩壁和地面上——昨天异动和蓝光的源头。

随着靠近,并未有任何声响或震动。地面也没有新的裂痕。一切平静得过分。

卡其喵示意小莲将火把举高,照亮那片区域。岩壁还是那片岩壁,冻土地面也似乎毫无变化。他蹲下身,仔细查看昨天撬棍戳击的地方。冻土坚硬,只有一个小凹痕。

“难道……真的是巧合?只是冰层自然的应力反应?”卡汐颜低声道,语气带着一丝侥幸的期望。

卡其喵眉头紧锁,用手触摸那片地面。冰寒刺骨,但昨日那丝特殊的“幽深凉意”似乎不见了。难道能量耗尽了?还是他们过于紧张,感知有误?

就在他想起身时——

“嗡……”

极其轻微,仿佛从极厚的地毯下传来的、几乎被火把声掩盖的低鸣,又一次响起!这次声音更轻微,更短促,但卡其喵几乎贴着地面,听得真切!

与此同时,他清晰地看到,就在他指尖前方不到半尺的地面,一条极其细微的、几乎被尘土和冰屑掩盖的缝隙里,那幽蓝色的微光,极其黯淡地、如同呼吸般闪烁了一下!瞬息即逝!

“在这里!”卡其喵低喝,心脏狂跳。不是幻觉!下面确实有东西!

小莲和卡汐颜立刻紧张地靠拢,武器对准了那片地面。但预想中的怪物破土而出的场景并未生。微光闪过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只有那低微的、仿佛叹息般的嗡鸣余韵似乎还在冰冷的空气中若有若无。

卡其喵犹豫了一下,用手中的铁片刀,小心翼翼地沿着那条细微的缝隙边缘,轻轻刮去上面的尘土和冰屑。

缝隙比想象中要长,也更规整一些,像是一条被掩盖的、笔直的细线,长约两尺,隐藏在冻土与岩壁的交界处。随着覆盖物被清理,那缝隙的线条更加清晰。它并非自然裂痕,边缘过于平直。

“这……像是什么接口?”小莲不确定地说。

卡其喵心中一动。接口?门缝?他想起女儿转述紫豆豆的话——“古老的门”!

他不再犹豫,示意小莲和卡汐颜戒备,自己则用铁片刀的尖端,对准那缝隙的中段,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插了下去!不是戳击,而是试图撬动!

“咔嚓!”

一声清晰的、仿佛机括松动的脆响!虽然轻微,但在寂静的冰洞里格外刺耳!

紧接着,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以那条缝隙为中心,大约三尺见方的地面,竟然无声无息地向内、向下滑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向下倾斜的洞口!一股比冰洞内空气更加森寒、带着些许陈腐气息的冷风,从洞口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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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惊得连退几步,火把的光芒摇曳不定,勉强照向那突然出现的洞口。

没有怪物嘶吼,没有蓝光爆射。洞口下方似乎是一道向下的、粗糙的冰石台阶,延伸进黑暗深处。那森寒的风,正是从下方吹上来的。

“这……这是通往哪里的?”卡汐颜声音干涩。

卡其喵紧握铁片刀,强压住狂跳的心。他走到洞口边缘,将火把尽量探下去。火光沿着台阶向下延伸了大约十几级,再往下就被浓重的黑暗吞噬。台阶看起来是天然岩石和冰层混合凿刻而成,很粗糙,但显然不是自然形成。

“紫豆豆说的‘门’……打开了?”小莲喃喃道。

是福是祸?下面等着他们的,是绝境中的生机,还是更深的地狱?

卡其喵知道,此刻退缩已无意义。门已开,未知就在眼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冰洞入口方向(虽然看不到外面的家人),一咬牙:“我下去看看。你们在上面守着,如果有任何不对劲,立刻带大家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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