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意拿起菜刀的动作慢了一截,她看着厨房里名贵的煲汤药材,心还是有些虚。
她以前经常熬夜,没少犒劳自己煲汤喝。
剁鸡的手艺可谓是比在大润杀了十年鱼还要冷漠。
但这药材,她以前顶多舍得放便宜点的红枣、枸杞,什么名贵大人参之类的,季书意是想都不敢想。
要是药材药性冲突,她害得沈佑宁这病秧子上吐下泻跑肚拉稀,那不就是反向拉好感值。
这怎么能全部让你们来呢,佑宁是我老婆。
我老婆住院,我亲自下厨煲的鸡汤意义不一样。
季书意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要不,我把鸡剁了,你们再煲?这样我也算有参与。
说完,厨房一片寂静。
厨子和佣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
季书意:
完蛋,她这是被当成心怀不轨要给沈佑宁下毒的人了吗?
唉,没办法,路漫漫其修远兮,原主作的孽,一朝不可洗兮!
太太,还是我们来吧。
这鸡是新鲜的,还有血水没处理干净呢。
见佣人和厨子都防备着她暗中搞小动作。
季书意也明白,在原主的记忆和原著小说中都没少描写原主每每干了坏事都栽赃嫁祸给沈家的下人,以此来逃过一劫。
这劣迹斑斑的行径,可想而知,原主在沈家佣人眼里风评是有多差。
佣人没往她的饭里掺耗子药,一碗饭没把她药死都已经算是大慈大悲。
于是,季书意开口说:你们要是担心我切到手,那你们就在旁边盯着我。
双方各退一步,最终达成和解。
看着热气腾腾往外飘着白雾香味的砂锅,季书意伸出手掌往自己鼻尖前扇了扇。
这名贵的中草药气息,加上鲜嫩的鸡肉,简直是一碗靓汤啊!
广东人见了都要跪下来喝,感叹到痛哭流涕。
等鸡汤熬好。
季书意就麻溜打包往医院去。
用指节轻轻敲着病房门。
季书意握着门把手,推开门。
沈佑宁依旧是安静的躺在床上看书,这回跟上次不一样,约摸看着是俄文。
她听到响动,用书签将书夹着,抬头目光认真的盯着季书意。
季书意看着她床头大大小小的书,感叹女主不愧是女主,就算在医院也闲不下来。
陶冶情操,修身养性。
佑宁,我给你带了鸡汤,大补的。
你吃了之后身体一定会好。
季书意以前也不是没有给她做过东西吃,有时候是简简单单的一杯蜂蜜水,有时候是从外面随手带的汉堡。
沈佑宁一开始还很欢喜。
但她吃过几口,就开始头脑犯困,昏昏欲睡,后面不知人事。
沈佑宁以为她身子骨不好、低血糖,就没多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