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撑着栏杆,沈佑宁缓缓朝楼梯下走去。
沈佑宁看着那束包装精美的粉色玫瑰,眼神更加晦暗、深邃。
沈云裳的存在,在沈家不是什么秘密,沈佑宁是知道这号人的。
她舅舅的私生子。
但她舅舅一向是个花心的人,沈佑宁不知道他在外面到底包养了多少个情妇,有多少个私生子。
沈佑宁听她妈提过,应该不少。
沈云裳是最争气的那一个,她会哄着舅舅开心哄老太太乐呵,也会隔三差五被舅舅带回沈家大宅子。
向姥姥、姥爷问好。
所以,或许过不了多久,沈云裳很有可能会入职公司。
由于站在楼梯的最下方,沈云裳一眼就看到病弱的沈佑宁。
似乎只要一阵风,就能将沈佑宁给刮倒。
真不知道沈佑宁这个傻子是故意演的挽留季书意,还是,她的身体本就江河日下、油尽灯枯。
撑不了多久。
沈佑宁,我的好表姐,我和书意之间的正常社交你也要管吗?
直接和沈佑宁起争执,沈云裳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但她说话会阴阳怪气,仗着沈佑宁不会说话,沈云裳没少逞口舌之快。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沈云裳,谁和你正常社交了?
季书意像躲瘟神一样连连朝后退,她挽住沈佑宁胳膊。
你的花你带走。
我是结婚有老婆的人。
我可不搞那些歪门邪道,我只要有老婆的信用卡刷就行。
说完,季书意没有再多看一眼沈云裳,没有原主的帮助,沈云裳压根就不可能扳倒执掌大权的沈佑宁。
在路边花店精心挑选的花,就这么被遗弃,沈云裳咽不下这口气。
就算是要在别人面维持好淑女、好妻子、好对象的形象。
季书意也不能这样对她说话。
她们曾经不是共犯吗?
佑宁,你怎么出来了?
外面天气很冷的,你还是待在病房里,那里暖和。
寒意肆虐的冬季,不少人都穿上棉衣、羽绒服,唯独沈佑宁披着一件大衣。
大衣笔直,很长,垂直脚踝。
很衬她。
听见季书意丝毫不掩饰的担忧语气,沈佑宁心尖软。
她拿起季书意的手掌,用指尖在上面写字。
「担心你」
好,佑宁,你病房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吗?叫司机和佣人上来拿,我直接送你去车里。
沈佑宁继续在季书意手心里写:「好」
看来是她耽搁了太久,沈佑宁放心不下,才拖着大病初愈的身体,出来找她的。
季书意是真的一刻都不想多看见沈云裳。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
她也很担心沈云裳会突然暴走,对沈佑宁做出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这几天,季书意没少跟着沈佑宁的主治医生,了解沈佑宁的身体状况、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