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在自动贩卖机买的铝罐要用湿纸巾擦干净才能喝。
顾徽语真的觉得那时候她挺傻的,情窦初开的年纪,许照野给她擦个三块钱的铝罐。
她就觉得这是世纪真爱。
靠北!
越想越不能原谅以前的自己!
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别人钓走了,这么容易就把心里的事情说出来了,现在只有后悔无尽的后悔。
你要换衣服也没有,这里只有我穿过的衣服就是你穿可能有点松哦,不介意吧?
顾徽语润物细无声的鄙视了一番许照野。
哪里想到这人反倒却笑了。
许照野是浓颜系美女,可她常年穿的清淡,方便职业干净利落的打扮导致于她看上去十分禁欲。
很不争气的咽了口唾液,顾徽语心中暗暗鄙夷自己。
真是喝了点酒找不到东南西北,单身久了看只猫看只狗,都觉得眉清目秀,更何况这人还是她以前喜欢过的。
真情实感追过的。
越是压抑脑海中的欲念。
顾徽语眼神就忍不住乱瞟,她甚至想,要是用手指挑开许照野那带着一缕褶皱的衣领,会不会吓到她。
衣领下,又是什么样的风光?
许照野:不介意。
只是我自己可能换不了了,麻烦你,徽语。
想着让许照野浑身酒气的睡在床上的确不太好,但她总不能把给她挡酒才醉成这样的许照野赶到沙上去睡。
那样未免也太没人性。
许照野身上又冷得很,本来就体寒,要是睡一觉感冒了怎么办?
岂不是又要赖上她?
给自己找了一箩筐的借口,顾徽语扭头就走到衣柜前。
你等等,我给你换。
指望一个醉鬼,那还不如她三下五除二呢。
许照野得寸进尺,又很诚恳:谢谢。
拿过还没穿过的睡袍,顾徽语担心她冷,原本使坏给她拿深v蕾丝款的心思被压下去。
做人不能这么坏。
将睡袍丢进许照野的怀中,顾徽语伸手就脱了她的外套,解开她的纽扣。
别看表面稳如老狗,顾徽语内心早就惊涛骇浪,她手指度加快,避免有过多的接触。
不然今晚。
注定是一个潮湿的不眠夜。
衬衫完全脱掉,顾徽语拿起睡袍的时候瞥见了许照野身上的伤痕。
她错愕,准备给许照野穿衣的动作都暂停了。
许照野,你这是怎么搞的?
知道顾徽语说的是她腰侧的那道烫伤,许照野垂眸。
小时候的。
顾徽语听她这样说,心乱如麻的将衣服给她套了上去,又抱着那满是酒气的衣服丢进浴室。
一路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