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德罗·洛哈特似乎永远学不会“安静”这个词的含义。在经历了开学初的几次“挫折”后,消停了没几天的他,那颗渴望成为焦点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他宣布将在礼堂举办一个“决斗俱乐部”,旨在“教导学生们如何像他一样优雅而有效地进行自卫”。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说服了西弗勒斯·斯内普来担任他的助手。这个消息一经公布,整个霍格沃茨都弥漫开一种看好戏的气氛。
几乎所有学生,在经过洛哈特那灾难性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后,都已经清醒地认识到,这位穿着花哨、笑容闪亮的教授,其内在完全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花瓶。如今他居然要开办决斗俱乐部,还拉上了以阴沉严厉、魔咒实力深不可测着称的斯内普教授?这组合怎么看都像是一场精心策划或者说,是洛哈特单方面作死的滑稽戏。
令人意外的是,洛哈特居然还给阿丝特莉亚、哈利、赫敏、罗恩、德拉科等人出了“特别邀请”,言辞间仿佛能被他邀请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他是不是脑子被巨怪踩了?”罗恩拿着那张印着洛哈特闪亮笑容的邀请函,一脸嫌弃。
“也许他觉得这样可以挽回一点面子?”赫敏猜测道,但语气并不确定。
“去看笑话吗?我很乐意。”德拉科懒洋洋地说,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着讥诮。
哈利看向阿丝特莉亚:“莉亚,你去吗?”
阿丝特莉亚正漫不经心地翻着一本魔法纹章学古籍,闻言头也不抬:“为什么不去?看他如何把自己钉在耻辱柱上,也是一种娱乐。”
当晚,礼堂被临时改造,长桌消失,中间搭起了一个长长的镀金舞台。洛哈特穿着最为骚包的紫红色长袍,在舞台上走来走去,笑容灿烂地向台下聚集的学生们挥手。斯内普则如同一个黑色的、散着低气压的阴影,面无表情地站在舞台一侧,双手拢在袖子里,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这个令他痛苦的地方。
“欢迎!欢迎我年轻的决斗者们!”洛哈特用他洪亮的、经过练习的嗓音开场,“面对黑暗,我们需要勇气、风度,以及……一点点的天赋!就像我一样!在我无数次惊险的冒险中……”
他开始了漫长的、以自我吹嘘为主的开场白,台下的学生们已经开始不耐烦地窃窃私语和翻白眼。
好不容易等到他吹嘘完毕,他示意斯内普上前,表示要做一个“小小的示范”。
“不用担心,孩子们!”洛哈特对着台下保证,同时朝斯内普露出一个“你放心”的眼神,“我会手下留情的,毕竟西弗勒斯是我的助手……”
斯内普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黑色的眼睛里仿佛凝结着寒霜。
两人面对面站定,互相鞠躬(斯内普的动作敷衍得像是在驱赶苍蝇)。洛哈特摆出一个花里胡哨的、如同舞台剧亮相般的姿势,数到三——
洛哈特刚举起魔杖,甚至还没来得及念出咒语,斯内普的魔杖已经如同毒蛇出洞般迅捷抬起,嘴唇微动,一个无声咒瞬间出!
“除你武器!”
一道红光精准地击中洛哈特手中的魔杖,那根华丽的魔杖立刻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高高的弧线,叮叮当当地掉落在舞台另一端。而洛哈特本人,更是被咒语的余力带得踉跄后退,脚下被自己过于宽大的袍子绊住,一屁股摔坐在了光滑的舞台上,出沉闷的响声。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干净利落,甚至没给洛哈特任何表演的机会。
礼堂里陷入了一瞬间的死寂。
随即——
“噗——”
“哈哈哈哈哈哈!”
“梅林啊!一招!”
“我就知道!”
震耳欲聋的哄笑声和口哨声瞬间爆,几乎要掀翻礼堂的屋顶!学生们笑得前仰后合,拍打着大腿,指着台上那个摔得七荤八素、一脸懵懂、狼狈不堪的洛哈特,毫不留情地宣泄着这些日子以来积攒的鄙夷。
洛哈特坐在地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那标志性的笑容彻底僵住,碎裂,最终变成了难以置信的窘迫和羞愤。他大概从未想过,自己会在全校学生面前,以如此丢脸的方式被瞬间击败。
斯内普缓缓放下魔杖,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洛哈特,黑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丝“终于结束了”的解脱感。他甚至懒得去捡洛哈特的魔杖,只是用他那丝滑而冰冷的声音,对着台下还在爆笑的学生们说道:
“看来,洛哈特教授用他……嗯……独特的身体语言,为我们生动地演示了,在真正的决斗中,华而不实的姿势和冗长的开场白,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这话如同火上浇油,让礼堂里的笑声更加猛烈了。
阿丝特莉亚和她的朋友们站在人群前方,看着这如同小丑戏般的一幕。罗恩和双胞胎笑得抱作一团,哈利和德拉科也忍俊不禁,赫敏则是无奈地摇着头,但嘴角也带着笑意。
阿丝特莉亚异色的眼瞳中闪过一丝了然的无趣。果然,和她预料的一样,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洛哈特的惨败,不过是再次印证了他的无能。
这场仓促举办、虎头蛇尾的决斗俱乐部,就在洛哈特颜面扫地、斯内普冷眼旁观、全校学生哄堂大笑的氛围中,草草收场。它唯一的作用,可能就是彻底撕碎了洛哈特最后一点伪装,让他在霍格沃茨的声望跌入了无可挽回的谷底。而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则在又一次集体看笑话的体验中,加深了对这位防御术教授“草包”本质的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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