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里的梧桐树叶已落了大半,只剩下零星几片枯黄的叶子在枝头倔强地守着。清晨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枝桠,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阮阮抱着狐狸玩偶,蹲在门廊下看蚂蚁搬家。忽然,她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抬起头望向客厅角落——那里摆着一个柔软的狗窝,是苏瑾前几天新买的,一直空着。
妈妈,阮阮歪着头,大狗狗的床床好了吗?
苏瑾正在织毛衣,闻言笑了笑:好了呀,就等大狗狗来住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梦比优斯和泰罗交换了一个眼神。希卡利水母在鱼缸中缓缓旋转,触须间流动的蓝光比平时更加明亮。佐菲立在院中最高的枣树枝头,银白的羽毛在晨光中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一切准备就绪。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阮阮抱着玩偶在沙上打盹,长长的睫毛在粉嫩的脸颊上投下细密的影子。秦卫国坐在一旁看报纸,苏瑾继续织着那件快要完成的红色小毛衣。
就在这时,客厅角落的狗窝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
先是轻微的窸窣声,像是有什么在柔软垫子上翻身。接着是一声低低的呜咽,那么轻,却让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下来。
阮阮猛地睁开眼睛,小脑袋转向声音来源处。
梦比优斯立刻站起身,尾巴高高竖起。泰罗也从假寐中惊醒,赤色的耳朵机警地转动。鱼缸里,希卡利的触须微微颤,记录着能量读数:「赛文苏醒序列完成oo」「形态稳定度」「意识融合度」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只德国牧羊犬从狗窝里缓缓站起身。
它的毛色黑亮,背部和头部是深沉的黑色,四肢和胸腹则是温暖的棕褐色。身姿挺拔,肌肉线条流畅优美,透着军犬般的威严与稳重。
但当它抬起头,那双棕色的眼睛里却盛满了与外表不符的复杂情绪——有初醒的迷茫,有重获新生的感激,更有沉甸甸的责任与守护的决心。
阮阮的小嘴巴张成了圆圆的型,眼睛瞪得大大的。
德牧小心翼翼地迈出第一步,步伐还有些僵硬,但很快就变得稳健。它走向阮阮,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下,然后缓缓低下头,这是一个表示友好和臣服的姿势。
大狗狗阮阮小声叫道,带着几分好奇和不确定。
德牧的尾巴轻轻摆动,幅度不大,却足够表达善意。它又向前迈了一小步,鼻子微微抽动,像是在熟悉小主人的气息。
秦卫国放下报纸,眼中闪过军人特有的审视目光:这德牧品相真好,像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军犬后代。
苏瑾笑着点头:看来是和咱们家有缘,自己找来了。
没有人看见,在德牧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属于赛文奥特曼的坚毅光芒。也没有人注意到,梦比优斯的尾巴尖正泛着淡淡的金芒,那是光子能量在暗中协助赛文适应新的拟态。
阮阮鼓起勇气,从沙上滑下来,一步步走向德牧。她的小手慢慢伸出,想要触摸那双看起来聪明又温柔的眼睛。
德牧一动不动,任由孩子柔软的手指抚上自己的鼻梁,然后是耳朵,最后是整个脑袋。当阮阮的小手碰到它时,德牧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那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深深的感动。透过这具拟态,赛文能清晰地感受到温暖的能量,如同阳光般洒落在他的意识深处。
毛毛,阮阮突然开心地叫道,大毛毛!
她给新伙伴取的名字简单又直白,源于手下柔软温暖的触感。
德牧——现在该叫了——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满意,它低下头,用脑袋轻轻蹭了蹭阮阮的小肚子,惹得孩子咯咯直笑。
泰罗走过来,用尾巴扫过德牧的前爪,那是伙伴间问候的方式。梦比优斯猫也跃下沙,绕着德牧转了一圈,尾巴高高竖起,像是在做某种检查。
希卡利水母的记录还在继续:「拟态互动模式建立」「情感连接强度持续上升」「能量循环通道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