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勃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顾希言脚底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陆承濂却在这时伸出臂膀来,于是她便恰好落在他的怀中。
顾希言只觉轰隆一声,胸口狂跳,身体酥软,她站都站不稳。
她下意识挣扎,但男人刚硬的臂膀箍着她的腰,根本挣扎不开。
气喘吁吁间,她只能用无力地撑着陆承濂的胸膛,用尽最后一次力气抵抗着:“你,不要,你别这样……放开我!”
陆承濂拢着她的腰,低头逼近,寒潭一般的黑眸凝着她,一字字地道:“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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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春思
第49章春思
顾希言泪眼朦胧地看着这近在咫尺的男人,那双眼睛实在太过迫人。
她甚至生出错觉,仿佛下一刻他便会呲着白生生的牙,会把她吃了!
她眨眨泪眼,带着哭腔道:“三爷,我不知道说什么……”
陆承濂如铁的臂膀收紧,这使得顾希言越发贴紧了他的胸膛。
男人的胸膛结实到很有弹性,虽隔着布料,她依然清楚感觉到了那隐隐的贲发感。
这让她面上滚烫,心头乱撞。
如此亲密的紧贴着,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每一个气息,这还说什么说,这人太坏心了!
陆承濂却不肯放过,低声道:“说说,为什么会把画废了的给我,我想知道你当时怎么想的。”
略带着喘的声音低沉沙哑,隐隐透出温柔,又因为刻意的压低而显得格外暧昧。
顾希言听得越发心跳加速,又觉半边身子都酥软了。
可偏偏他还在逼问,那双黑眸还在锁着她看!
她慌慌地用手撑住他肩,眼珠提溜乱转,脑子管不住嘴巴,胡乱地说:“我,我送你的那幅画也是用了心思的,我觉得极好,只是不合那主顾的心思,我觉得那主顾有眼不识泰山,这么好的画,我得留着,留着给你……后来我为了改画,也是一笔笔用心描补的……”
她越说越脸红,简直要哭了:“况且,你若不是见了原来的那幅,哪里能看出什么不好吗?可见那幅画是极好的一幅,分明是你自己先存了猜疑,这才觉得处处不妥……”
陆承濂握着她的肩,剑眉轻扬,笑道:“所以你竟很占理了是不是?”
顾希言脑子跟浆糊一般,喃喃地道:“占理不占理的,还不是三爷说了算……”
陆承濂微偏了偏脸,薄唇几乎贴着顾希言的脸颊,他哑声道:“你往日不是没理也能辩三分吗,你可以继续掰个谎,或者说句好听的。”
靠得太近了,况且那唇还似有若无地擦过,顾希言满脸燥热,意乱情迷。
这男人简直是在诱供,还是色诱,这谁能抵得住。
她颤巍巍地偎依着他,喃声道:“说,说什么?”
陆承濂垂着眼皮,凝视着她尽在咫尺的眼皮,那眼皮沾了泪光,潮红动人。
他恨不得咬她一口:“还要我教你不成?”
然而顾希言不知道说什么。
她哪会哄男人呢,往日陆承渊在时,从来都是陆承渊哄着她。
她也不知道绞尽脑汁说了好听的话,这陆承濂爱听不爱听。
想想这事就不好办!
她泫然欲泣,委屈巴巴:“我不会,也不想学,你若实在生气,你就打我吧!”
陆承濂挑眉。
顾希言却已经闭上紧紧泪眼,仰起颈子,一脸豁出去的样子:“三爷,你打我两巴掌出出气吧。”
陆承濂看着她那楚楚可怜却又大义凛然的样子,简直是——
偏偏这时顾希言忽又想起什么,慌忙补上一句:“你不要打我脸,让人看到不好,你打的时候轻点,不然我会疼。”
陆承濂倒吸口气,他咬牙切齿:“你这个死赖皮,没见过你这样的赖皮。”
话音落时,他已骤然俯首,攫住那说话能气死人的唇。
顾希言倏然睁大泪眼,不敢置信地望着前方,前方是男人的眉眼,剑眉很挺,睫毛很长。
她大脑一片空白,而就在这空白中,他没打她,他还亲她。
陆承濂恨恨地用牙尖咬住湿润绵软的唇,探开,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
相比于之前的生疏,他这次娴熟许多。
他自小习武很有天分,亲吻女子自然也不例外,他像是骤然开闸的洪水,急不可耐,激烈而强势。
顾希言没被这样吻过!
一瞬间,仿佛天地倒悬,唇上传来细密痛楚,熟悉而陌生的潮涌在她体内冲撞。
她知道自己应该挣扎,可又不想,她想要他息怒,她还想解馋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