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夏隔着手套碰了碰宽大的叶子,叶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动,混着呜咽的风声,像是在跳舞。
她试探性的往下,指尖碰到根茎,抓稳了,用匕首一刀劈断,然后拿着它退回安全范围。
“那边有一个小……瀑布?”控夏生涩地吐出这个字眼,“应该是这么说。水流很急,可能一掉下去就会被冲走。”
沈礼聿点点头,看向她手中的植物。
控夏握着的地方是切口,快成年人掌心大的切口正在往下滴水。
颜色透明、轻盈又不粘稠,看起来像水,但谁又知道是不是。
“这有毒吗?”沈礼聿问。
“不知道。”控夏摇摇头,光照对准切口:“也许有。”
光说没用,要试验一下才知道。
她偏头开始寻找,想找个东西试一下。
“用这个吧?”沈礼聿把布带递上来,上面正有个东西在挣扎,“老鼠醒了。”
很显然,他也觉得那像老鼠。
控夏接过,用匕首把它们插在地上,插之前还在地上的泥土上涮了涮。
之前用来切割根茎,上面沾了汁液,为了不影响实验,得先排除掉这种可能性才行。
她隔着手套抓它们,把它们按在地上,匕首穿透飞鼠的耳朵,立马听到一声惨叫。
然后把仍然还在滴水的切口对准小飞鼠长大的嘴,滴上去。
汁液消失在老鼠口中,它闭上了嘴。
但是……没有变化。
哪怕连续滴了好几滴,也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小飞鼠并没有因此发出什么声音,安静着。
答案很明显了。
“看来没毒。”控夏道。
她抬眼观察两下,喊沈礼聿把它们俩拿好,匕首从地面抽出来,摸到叶下面的根茎,直接砍掉。
叶子飘下来,面积很小,堪堪够两个人站。
控夏感觉手上一轻,重力不停往下坠。
她低头看了眼,发现切口的水流得更多,快连成线。
这是什么构造?
她甩了甩,好像里面储着的水分都被甩掉了一样,在控夏手上变得更加轻盈。
而且切口已经停止滴水了。
像水壶把里面水倒掉的感觉。
她抬起来,顺着切口往里看,还是没看清楚里面构造。
先不管这个。
控夏接过沈礼聿手里的大片叶,觉得不太够。
他们不知道沼泽的宽度是多少,没做好足够的准备就想要渡过它,纯粹是在冒险。
“多搞几个。”控夏道。
这次对地势略微熟悉一点,两人共同过去,控夏走在危险的外侧,沈礼聿走在较为安全的里侧。
沈礼聿抓着根茎,让叶子弯下来,控夏一刀劈在最靠近叶面的地方。
汁液喷射出来,有些溅在两人身上,更多溅落在地上。
脚下更湿润了。
但没人在意。
他们配合的很好,两个人一个把叶子掰下来,一个劈,地上叠加了厚厚一层叶片。
不知道数量够不够,控夏蹲下来数了数数量,觉得不行。
得大概预测一下距离才行。
刚刚绑在两人身上的绳子还缠在控夏手心,她没说话,手指在触碰到沈礼聿腰上的时候忽然顿住,抬眼对他道:“我要解掉你身上的绳子。”
“好。”沈礼聿的脸隐在黑暗中,答道。
控夏这才触上去。
她看不清楚,只能凭着手指的触觉来感受绳子的绳结在哪里,一点一点在他腰上摸索着。
当然,感受到的不止粗糙的绳子部分,还有他的腰。
手指轻柔地顺着绳子摸过去时,控夏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腹部在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