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是何物?”
“哎,这人名也太眼熟了,他不是斩杀了魔物吗?这上面怎么写他跟魔物勾结?”
“这里面的人不都是顶顶的大英雄吗?”
“啊!这不是何族的人吗?”
“不可能!他们都是顶顶的大好人!帮了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多少事儿啊!”
……
底下的人指着里头的人名惊诧不已,人群顿时沸腾了。
说书人见北泗和池栖雁如此上道,继续掐着嗓子,双手抓着栏杆就是一通控诉,“哥哥姐姐们啊!救命啊!我好不容易咳……找到何族的证据,这……这风灵宗!要包庇啊!”
玉风瑶阻止不及,回头对视上北泗,对方气定神闲,不躲不避地看着她。
北泗不急不缓地说:“就算现在说这些均是造假,贵宗的名声恐怕也有损害吧。”
一个何族猖狂到这个地步,风灵宗没有一人知道,这怎么可能?看来这何族定然与风灵宗脱不开干系,难怪要烧掉这些书,为了地位名誉,是出不得半点儿差错的。
玉风瑶自然明白个中道理,她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使用此等简单粗暴的办法,奈何人言可畏。
“风灵宗的大小姐会杀人灭口吗?”池栖雁趴在北泗的耳边,疑惑地提问道。
他秀眉微皱,好似真的被困惑住了,目光落在了玉风瑶的身上。
玉风瑶听此言,攥紧了手心,就要说些什么,但那个老不要脸的接着又哭嚎了起来。
“他们都是咳……一伙儿的!抢占咳……别人的功劳,现在还要杀小孩儿!”说书人身子狠狠地颤抖着,眼睛都不敢往后看,怕极了的样。
这一番形迹操作哪像孩童,但众人早就被书中劲爆的事情夺去了注意力,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怀疑这个孩童的真假。
里头穿着黄色族服的人听见说书人的话,脸上瞬间滑过慌乱,瞳孔因惊惧而乱颤,一把就夺过旁人的书,看着上面熟悉的人名和罪状,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旁边的人正要表达被抢的不满,熟知这人手怼着说书人,就是怒气冲冲道:“污蔑!简直就是污蔑!”
说书人忙佯装哭泣,呜呜出声,用手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人都很容易怜惜弱小。
当下就有人道:“你凶孩子做什么?这孩子还受伤了!”
“调查清楚了自然就能真相大白。”
“啊,你是何族的弟子!”
……
黄色族服的人“你你你”了个半天,就被旁边的人七嘴八舌地堵了回去,有话说不出,气极了,竟然拿剑就这么拦腰斩断了桌子,哔哩啪啦,霎那木屑飞起,众人的话语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再一看,这人的眼眸充满了杀意,直盯着说书人,颇有想将他抽筋扒骨的狠劲儿。
说书人眼睛一下就亮了,想不到这对手这么给力,上赶着证明自己的“名誉”啊!
玉风瑶也听到了底下的动静,这群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若说刚才大部分人都不相信书上所写,可这一剑,直接掀开了人心里的疑惑,对一个小孩儿杀意都如此浓重!明明这书的真假还没有板上钉钉!
说书人哪能错过这个好机会,马上顺杆往上爬,添油加火地嚷嚷着,“恼羞成怒啊!恼羞成怒啊!我好害怕咳……呜呜呜……”
黄衣人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如炬,可事已至此,他必须要让这个孩童闭嘴,证明清白,他看着孩童擦眼角的动作,那露出的手呈现黄黑色,皱巴巴的,粗糙干裂,像风干的树皮。
小孩儿的皮肤娇嫩,怎么有这样饱经风霜的手,这就像老人的手,太割裂了。
黄衣人微微眯眼,细看之下这孩童的脸很是熟悉,这眉眼,这鼻子,这嘴巴……跟二长老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再估摸估摸这孩童的身形,跟二长老的身形很是相似。
黄衣人瞪圆了眼睛,盯视着还在装可怜的奸诈小儿,不可置信。
这人,是二长老!
黄衣人想到这点,心跳因为兴奋而微微加快跳动,赶快拉住身边的人,示意他们都看向说书人,迫不及待道:“你们看!你们看!他根本就不是小孩儿!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