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都喝完药后,纷纷惊喜地互相询问身体状况,
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不咳了”
“身上也不疼了”,
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唐青儿见状,让村长通知大家,下午还在晒谷场集合,再喝一次药,病情基本就能痊愈。
村长一家因为连着喝了两次药,疫病的症状几乎全消了,
一家人眉开眼笑,感激不尽。
忙完这一通,已经到了午时,村长一家热情地簇拥着唐青儿一行人回了家,
还特意杀了鸡、炖了肉,准备好好招待她们。
吃饭时,唐青儿想起晒谷场的异常,抬头问村长:
“赵叔,在村里生疫病之前,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生?”
村长放下筷子,仔细回想了一会儿:
“要说不寻常,也就是半个月前,村东头的赵立柱家收留了一家三口
——一个老人带着一对年轻夫妇,当时就知道那老人病着,谁也没多想……”
“不对。”唐青儿打断他,“您再想想,在那一家三口来之前,
村里有没有别的事?比如谁家突然变得有钱,或者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她这么问并非无的放矢——她总觉得这“疫病”或许是人为的。
单说今天那个男人,表现得太奇怪了,分明就是不想让村民好起来。
可他们图什么?又想在这个村庄得到什么?这些疑问她暂时还没理出头绪。
村长也严肃起来,放下筷子陷入沉思。
见他久久没有开口说话,赵婶子试探着开口:
“当家的,咱们村西南头赵栓子两口子,你还记得不?
从天天野菜糊糊都喝不上突然就每天家里飘着肉香,这算吗?”
见唐青儿看过来,赵婶子像是受到了鼓励:
“唐姑娘你是不知道,那赵栓子是村里出了名的懒汉,田不好好种,
天天往山里跑,总说大山里宝贝多的是,找到一样他就财了,
她那个媳妇也是懒得屁股疼,两口子就是因为懒,
地也种不好,也没个赚钱的营生,为了有口饭吃最后把老祖宗给他们留的地也卖了,
村里就他们家伙食差,不知咋滴,一个月前栓子媳妇出来唠嗑时炫耀他男人了财,
以后都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俺们还都不信,结果他们左右邻居出来说,
他们家还真是天天都飘出肉香,你们说,那俩懒货连只鸡都没养,哪来的肉?”
村长:“你咋知道的?”
赵婶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当家的,你也知道,俺们这些女人没事就爱在村口的大柳树下说说闲话,
这不,就听说了,这算是不正常的事情吗?”她一脸殷切的看着唐青儿。
唐青儿:“算,婶子,你可有听说他们家怎么的财吗?”
赵婶子一脸遗憾:“没有呢,自从知道他们是真了财后,俺们就明里暗里的试探着问她。
结果那女人嘴巴跟灌了铅似的,不但不说,还说以前也是胡说八道的。
后来没过多久村里就开始闹疫病,这事基本也就没人关注了。”
唐青儿:“那两口子生病了没有,今天去晒谷场喝药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