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7。打退堂鼓
“喂。”电话那端是毫无感情的女声,黄庭瑜看着窗外,夜空亮亮的。“雯妤,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啊,我今天喝了古茗的珍奶哦,超级好喝,”她用轻松的语调说,“真的和台湾的不一样,不是很甜,茶香特别浓。”“……可恶。”她轻声笑了笑,“别生气啦。你有什麽想买的,我带回去给你。”“那给我带古茗。”“那个要怎麽带啊。”拌嘴几句,电话那端安静下来。“本来姐回来台湾就没几天,又去大陆,见都见不到面。”黄雯妤嘟囔着说,“而且是维宸哥把你甩了欸,真想不通姐为什麽要过去。”“好啦,很快回来了。”“什麽时候?我还想跟你一起去日月潭呢。”“最快也要下礼拜吧,接了一个小任务,前几天回了一趟高中,见了以前的老师。”她一边回想一边说。“姐的那个高中?”“嗯。”“干嘛回?”“想看看能不能想起什麽啊。”“一个人去?那你要是出问题怎麽办?”“没有啊,李维宸陪着我。”“姐,现在状况是怎样,你声音怎麽会这麽嗨。”黄雯妤说。黄庭瑜立马收起笑容。她只是按耐不住开心,沉迷和李维宸身处同一空间里的喜悦,吃饱饭,黄庭瑜没有答应梅原接下来的邀约,散场後便打车回了家。电话那端传来一声叹息。“姐不觉得尴尬吗?”黄雯妤的声音带有一丝无奈,“跟前任在一起。”“有什麽,我又不记得。”她垂下眼睛说,“他……也没有让我难堪。”“姐还真爱他。”黄雯妤似乎是在嘲讽。黄庭瑜陷入沉默。“好啦,姐开心就好。”黄雯妤的语气软下来,略带歉意。“怎麽样?”“什麽怎麽样?”“就是。。。。。。大陆啊,你很久没一个人回去过了吧?”黄雯妤问。黄庭瑜笑笑,说:“比想象中有趣啊,已经认识了。。。。。。”她的目光落在桌面背包旁的友情手链上,声音愈小,“认识了新的朋友。”“那还好。”黄雯妤说。“雯妤你很久没回来了吧?下次有假期就一起回来大陆玩玩吧,有很多有趣的咖啡店和书店,对了,我今天还第一次骑了共享单车,很好骑,还…
“喂。”
电话那端是毫无感情的女声,黄庭瑜看着窗外,夜空亮亮的。
“雯妤,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啊,我今天喝了古茗的珍奶哦,超级好喝,”她用轻松的语调说,“真的和台湾的不一样,不是很甜,茶香特别浓。”
“……可恶。”
她轻声笑了笑,“别生气啦。你有什麽想买的,我带回去给你。”
“那给我带古茗。”
“那个要怎麽带啊。”
拌嘴几句,电话那端安静下来。
“本来姐回来台湾就没几天,又去大陆,见都见不到面。”黄雯妤嘟囔着说,“而且是维宸哥把你甩了欸,真想不通姐为什麽要过去。”
“好啦,很快回来了。”
“什麽时候?我还想跟你一起去日月潭呢。”
“最快也要下礼拜吧,接了一个小任务,前几天回了一趟高中,见了以前的老师。”她一边回想一边说。
“姐的那个高中?”
“嗯。”
“干嘛回?”
“想看看能不能想起什麽啊。”
“一个人去?那你要是出问题怎麽办?”
“没有啊,李维宸陪着我。”
“姐,现在状况是怎样,你声音怎麽会这麽嗨。”黄雯妤说。
黄庭瑜立马收起笑容。她只是按耐不住开心,沉迷和李维宸身处同一空间里的喜悦,吃饱饭,黄庭瑜没有答应梅原接下来的邀约,散场後便打车回了家。
电话那端传来一声叹息。
“姐不觉得尴尬吗?”黄雯妤的声音带有一丝无奈,“跟前任在一起。”
“有什麽,我又不记得。”她垂下眼睛说,“他……也没有让我难堪。”
“姐还真爱他。”黄雯妤似乎是在嘲讽。
黄庭瑜陷入沉默。
“好啦,姐开心就好。”黄雯妤的语气软下来,略带歉意。“怎麽样?”
“什麽怎麽样?”
“就是。。。。。。大陆啊,你很久没一个人回去过了吧?”黄雯妤问。
黄庭瑜笑笑,说:“比想象中有趣啊,已经认识了。。。。。。”她的目光落在桌面背包旁的友情手链上,声音愈小,“认识了新的朋友。”
“那还好。”黄雯妤说。
“雯妤你很久没回来了吧?下次有假期就一起回来大陆玩玩吧,有很多有趣的咖啡店和书店,对了,我今天还第一次骑了共享单车,很好骑,还去逛了妈妈家附近新开的商场……”
从公车上下来,黄庭瑜看见红砖建筑上挂着的艺术节横幅标语,视线下落,落到广场那颗白色的圣诞树上,才惊觉圣诞节已经将要来临。
台湾从十一月中旬开始,整座城就会摇身换上圣诞新装,各种活动宣传早早预热,所以她早就忽略此事。原来这边的城市庆祝的时间很晚,节日氛围也没有那麽浓厚。
就要到圣诞节了。从五层建筑边角的白色楼梯往上走,能见艺术家们的工作室,遇见的人也几乎都是穿着时尚的年轻人。
街转角的咖啡厅有一辆婴儿车停在门口,车里是一只穿着花裙子的柴犬。黄庭瑜继续往上走,在楼梯转角看见给流浪猫准备的碗。站在三楼,她向下望,正好能看见圣诞树的顶端,距离不近,但仿佛伸手就能碰到。
仰起头,墨蓝色的天空上,光正在一点点消逝,等夜更深,在这里见到的天空一定更美,她心想。二楼有一家钢琴坊,此时站在三楼,若隐若现的钢琴声反而更有韵味,仿佛上天量身定制播放的背景音乐。
她痴痴地看,也不知道时间流逝了多久,才回过神,楼下有熟悉的黑色琴盒闯入视野,朝她的方向靠近。
那一瞬间,耳边的钢琴声忽然变得遥远又模糊。
李维宸上楼梯时,擡眼看见熟悉的人。黄庭瑜整个人背着光,天光不过白也不过黑,刚刚好将她罩在光里,如同梦境一般。他擡起腿,越是靠近越需要费力才能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