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修没有催促,安静地等着。
终于,江眠把心一横,闭着眼,用尽全身力气,语极快地说道:
“我想给你当模特!人体模特!要……要什么都不穿!跪着!手绑在后面!还要……还要含着香蕉!蒙住眼睛!”
说完最后一个字,他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浑身都在软,几乎站立不住。
他死死地闭着眼睛,不敢想象晏明修此刻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震惊?厌恶?还是觉得他疯了?
教室里陷入一片死寂。
过了好几秒,或许更久,晏明修的声音才响起:“为什么?”
“……就……就是想。”江眠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没法解释,只能硬着头皮重复,“可以吗?”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然后,他听到晏明修走开的脚步声,接着是翻找东西的声音。
“去帘子后面,脱衣服。”
“…?!!”江眠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向晏明修。
他……他居然答应了?就这么平静地答应了???
后者拿着一卷粗糙的麻绳和一块干净的深色布条,眼神没有任何情绪。
“需要我帮你?”见江眠不动,他又问了一句。
“不!不用!”
江眠慌忙摇头。
他同手同脚地,走到教室角落,深色帘子后面。
手指颤抖地开始解扣子。
每脱掉一件衣服,羞耻感就加重一分。
磨蹭了很久,才用颤抖的声音说:
“……好……好了。”
闻言,晏明修走了过来。
“跪好。”
江眠依言,屈膝跪在了冰冷的地上,膝盖接触到地面时,传来一阵钝痛。
接着,晏明修绕到他身后。
粗糙的麻绳贴上他手腕的皮肤,带来一种奇异的摩擦感。
晏明修的动作很熟练,绳子一圈圈缠绕,收紧,将他的双臂牢牢地反绑在身后。束缚感让他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却被绑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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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晏明修低声道。
江眠立刻僵住不动了。
绑好手臂,晏明修走到他面前,用叠好的深色布条蒙住了他的眼睛,在他脑后打了个结。
视线瞬间被剥夺,陷入一片黑暗,其他的感官却被无限放大。
他能清晰地听到晏明修的呼吸声,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松木和颜料的味道。
然后,一根冰凉、略带弯曲的物体抵在了他的唇边。
是香蕉。
江眠顺从地张开嘴,将香蕉含了进去。
香蕉的甜腻气息充斥在口腔和鼻腔,异物感让他非常不适。
他努力控制着吞咽反射,但唾液还是不受控制地分泌,顺着无法完全闭合的嘴角缓缓滑落。
“可以了。”晏明修说完,脚步声远离。
接着,是画架被移动的声音,炭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
江眠跪在冰冷的地上,双眼被蒙蔽,双臂被反绑,嘴里含着令人尴尬的水果。
黑暗和束缚剥夺了他的方向感和安全感,他只能依靠耳朵去捕捉晏明修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