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早佑洛小口小口地喝着热水滋润喉咙,博多藤四郎已经结束战斗回来了他身边。
格外懊恼的短刀摩挲本体:“可恶,那家伙实在是跑的太快了……”
是他还不够强大,连对主人动手的敌人都无法斩杀,而且明明本体都在主人的身边了,却没有尽职尽责完成护身刀的任务。
“没事的。”
风早佑洛拉着他坐到自己身边,身子一软就靠到了对方身上。
“多亏了博多我才没有真的受伤,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是把敌人打跑了吗。”
“主人……”博多藤四郎感动又自责。
他的主人浑身是伤,现在脸色苍白地坐在自己身边,就连呼吸都带着被追杀的恐惧余韵,却还要分出心思安慰他……
“这可不行。”
大门被推开,山姥切长义走了进来,这显然是进入了他自己本丸的那一把。
打刀单手叉腰,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无奈摇了摇头:“事情或许没有您想象的那么简单,可怕的悲剧可不能再重演……”
“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风早佑洛敏锐从中听出几分藏在底层的深层意思,转头推了推身边的短刀,“博多你去帮我交医药费和拿药吧,记得别让对方算多了。”
“是。”博多藤四郎推了推眼镜。
把门关上,一时间休息室里只剩下了风早佑洛和山姥切长义两人。
“你说说,怎么个事?”
风早佑洛努力放松,又有些不安地蜷缩着窝在沙发里,整个人几乎要陷进这柔软上。
山姥切长义走近,先给他重新将空了的杯子满上,温度适中的水用来给人温暖剧烈呼吸后撕裂的喉咙是极为合适的。
顿了顿,风早佑洛没有拒绝。
他又咽了两口水,才终于等到对方开口。
“您对您母亲的亡故有多少了解?”
这话倒是开门见山得快极了。
风早佑洛一时有些庆幸自己刚刚把博多藤四郎给支了出去,不然对方肯定不会这么坦然的说出这话。
毕竟自己当初可是三令五申不可以让自家本丸中的刀剑知道自己有两座本丸,这件事情必须要守口如瓶,否则他绝对会立刻把这家伙我送回时政。
“不算多,或许可以说是被祖父杀死的?”
风早佑洛故作轻松不在意的说。
山姥切长义有些惊讶,他挑了挑眉:“您比我想象得要知道的更多呢,是我小瞧您了。”
是那座本丸告诉他的吗?付丧神不知道,但现在既然是这样,那就好说了。
“哦。”
风早佑洛叹气,但是对这种谜语人交流的开头敏锐极了,但是不巧,他自己最讨厌的就是做谜语人了。
于是他问:“那直接说吧,我的母亲的死亡和在现实世界袭击我的那个家伙有什么关系?”
“当然可以。”山姥切长义组织了一下语言,“……或许某种程度上来说,那位能算您的小舅舅?”
“……啊?”
又莫名其妙天降亲戚,而且这亲戚还是刚刚想要自己命的人,风早佑洛每个人都大脑当机了。
“要不你再说一遍,可能刚刚是我幻听了,听见敌人是我的小舅舅什么的……”
山姥切长义:“您没有听错。”
“像人类爱看的狗血电视剧,但是,那家伙的真正身份某种程度上可以算做是您母亲的弟弟,和您拥有血缘关系。”
“哇塞……”
风早佑洛震惊,这都给他干哪来了?整科幻片上去了。
“那我不会也是……”不会也是他的无情克隆出来,最后安那个身份叫自己生的儿子什么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太可怕了。
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
山姥切长义安抚着他不安的心。
“您是完完全全在父母的爱与关注之下诞生的真正的人类孩子,不必想那些吓自己的事情。”
在自己被派遣到对方的本丸的时候,时政提点了他许多的事情,这位自己名义上的任务对象、实际的主人身后的秘密还有很多,所面对的危险也说不清,但是……
他弯起眼睛笑了笑。
他可不是那群受到限制的刀剑,他可以保护好主人,也有能力杀死敌人。
“好。”风早佑洛愣愣地点了点头,又是一口热水喝下去,整个人坐了许久也终于缓了过来,“那别的还有什么?”
“您现在想听吗?一些陈年旧事,或许由您自己来找到答案会更加有趣。”
“那算了吧。”风早佑洛揉了揉脑袋,“听得多了我头疼还记不住,只是今天这种事别再有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