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良?”慕容珏冷笑,“沈昭远勾结逆党、构陷忠良之后、指使纵火,证据确凿!圣旨已遣人禀报,在此之前,大理寺自会审讯。”他声音铿锵,震得沈从安后退半步,身后官员亦面露迟疑。
僵局未破,太监尖细的嗓音划破长空:“陛下有旨!宣慕容珏、苏瑶、沈从安即刻入宫!”沈从安眼中骤现狂喜,整理官服时指节微颤——他料定陛下会为他做主。慕容珏与苏瑶对视,眸中皆有凝重:养心殿这一局,关乎十年沉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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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内药气弥漫,陛下卧于龙床,脸色枯槁如纸。三皇子立在床侧,眉宇间凝着忧色;二皇叔与太子侍立一旁,锦袍光鲜,眼底却藏着阴翳。沈从安扑跪于地,哭声凄厉:“陛下!臣冤啊!慕容珏滥用职权,诬陷犬子昭远!”
陛下缓缓睁眼,声音微弱如丝:“沈爱卿,可有证据?”沈从安磕头有声:“陛下!犬子素性端方,怎会纵火?定是苏瑶与慕容珏勾结,因旧怨构陷!”他抬手指向苏瑶,“此女一心为父翻案,不惜捏造证据!”
“臣非捏造!”苏瑶跪伏在地,声音清晰有力,“沈昭远纵火有麻三供词、沈府字条为证!更有一事启奏陛下——十年前先父苏鸿远被诬通敌,实是二皇叔与沈从安勾结,为掩盖先帝被毒杀之罪!”
“放肆!”二皇叔厉声喝断,袍袖扫过案上茶盏,青瓷落地碎裂,“苏瑶!先帝因病驾崩,太医院医案可证!你竟敢诬陷皇叔弑君,当诛九族!”太子亦附和:“陛下!皇叔忠心耿耿,此女之言荒诞不经!”
“臣有铁证!”苏瑶膝行至床前,打开紫檀盒,“此乃庚字盐引原件与二皇叔致沈从安密信,信中明写‘苏鸿远察先帝脉异,恐蚀心蛊事,需除之’!”她举起信笺,“此信笔迹,与二皇叔平日奏折分毫不差!”
陛下颤抖着接过信,枯槁的手指抚过字迹,脸色骤变。二皇叔见状欲扑,慕容珏横剑拦住,剑鞘撞得他踉跄:“陛下!此信是伪造!是苏瑶与慕容珏联手陷害!”太子亦跪伏:“陛下!皇叔绝无此事,还请明察!”
“真伪可辨!”苏瑶呈上医案,“先父原始医案被太医院篡改,臣以显影药复原,先帝脉象与蚀心蛊作症状完全吻合!盐帮周虎亦供认,当年沈从安逼他伪造盐引!”字字句句,皆敲在要害上。
陛下沉默良久,突然咳血,三皇子连忙递过帕子。他攥紧帕子,声音陡然转厉:“传朕旨意!二皇叔、太子、沈从安打入天牢!慕容珏主审,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臣遵旨!”慕容珏沉声领命。二皇叔瘫软在地,锦袍揉皱如枯叶;太子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沈从安直挺挺跪伏,额角抵着地面,再无半分嚣张。苏瑶望着龙床方向,泪水终于滚落——十年沉冤,终见昭雪曙光。
出养心殿时,晨曦穿透云层,洒在苏瑶脸上。慕容珏缓步上前,递过素帕:“哭吧。”苏瑶接过帕子,泪水却汹涌更甚,靠在他肩头哽咽:“若不是你,我怕是等不到今日。”慕容珏轻拍她背,声音柔如晨光:“我说过,要陪你将真相剖于天光之下。”
归至瑶安堂,春桃与伙计们早已候在门前,听闻消息,皆喜极而泣。春桃拉着苏瑶的手,哽咽道:“老爷夫人在天有灵,终于可以安息了!”苏瑶望着“瑶安堂”牌匾,晨光镀其上,暖得晃眼。她知晓,二皇叔余党未除,此案仍需彻查,但此刻,心底终有了暖意。
暮色四合时,秦风疾驰而归,神色凝重:“将军!苏玲儿毒垂危,沈昭远在牢中疯魔,说愿招供二皇叔罪行,求苏姑娘救苏玲儿!”苏瑶眸中闪过精光——苏玲儿毒,正是录供的良机;沈昭远招供,或能揪出二皇叔余党。
“见。”苏瑶斩钉截铁。慕容珏眸中闪过担忧,却未劝阻:“我陪你去。天牢复杂,恐有不测。”苏瑶点头,取过药箱——箱中既有缓解毒性的丹药,亦有录供的纸笔。夜色渐浓,三人向大理寺行去,前路虽仍有迷雾,但手中的线索,已足够撕开一道裂口。
大理寺天牢阴冷潮湿,霉味混着血腥味钻鼻。沈昭远被关在最深处牢房,髻散乱,囚服沾着污渍,见苏瑶便扑至栏前,双手抓着铁栅,指节泛白:“苏瑶!我招!我什么都招!二皇叔的私兵据点、联络暗号,我全知道!求你救玲儿!”昔日的温文尔雅,早已化为卑微的哀求。
苏瑶立在牢外,神色平静:“苏玲儿之毒,是她自配慢性毒想害我,反误中自身,咎由自取。”她顿了顿,声音冷冽,“但你若如实招供,我可赠缓解之药。若有半句虚言,她便只能在痛苦中死去。”
“我说!”沈昭远浑身颤抖,语极快,“二皇叔不仅毒杀先帝,还在皇陵旁建据点,私藏兵器粮草!太子亦参与其中,约定先帝忌日后宫变!联络暗号是‘桂落秋江’,据点入口在皇陵西侧第三棵柏树下!”他喘着粗气,“这些是我偷听父亲与二皇叔谈话得知的!”
苏瑶示意秦风取来笔墨,沈昭远急切地接过,囚服袖口沾着墨汁亦不顾,奋笔疾书。苏瑶立于旁,看着供词上的字句,眸色渐沉——二皇叔的野心,竟已到弑君夺位的地步。若今日未擒沈昭远,待宫变事,后果不堪设想。
供词写罢,沈昭远双手奉上,眼中满是哀求:“我已招了,快救玲儿!”苏瑶接过供词细看,确认无误后递与秦风:“将供词呈将军,即刻派人查皇陵据点。”再从药箱取药瓶,掷给牢卒:“此药可缓毒性,告知苏玲儿,想活命,便招出她与二皇叔的勾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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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远望着药瓶被拿走,瘫坐在地,声音嘶哑:“苏瑶,我知道错了……求你给玲儿一条生路。”苏瑶转身离去,脚步未停:“生路是她自己挣的,与我无关。”牢门关上的刹那,她听见沈昭远的呜咽,心底却无波澜——十年前沈家构陷苏家时,可曾想过“生路”二字?
出大理寺时,月隐云层,夜色如墨。苏瑶抬头望天,指尖攥着沈昭远的供词,纸页边缘被捏得皱。二皇叔经营多年,余党遍布朝野,皇陵据点仅是冰山一角。但她不再畏惧——慕容珏的身影立在身侧,秦风率禁军护在周围,手中的证据,更是刺破黑暗的利刃。
归至瑶安堂,慕容珏已候在门前,接过供词细看,眉峰紧锁:“已遣精锐查皇陵,天亮前必有回报。苏玲儿那边……”“明日再审。”苏瑶踏入医馆,书房灯火已燃,“她体内毒性虽重,却能撑至明日。今夜需整理供词,与周虎的证词比对,形成闭环。”
慕容珏点了点头,取过火折子添亮烛火:“我陪你。”两人相对而坐,烛火映着供词与医案,影子交叠在案上。窗外桂叶轻响,远处更夫敲过三更,书房的灯火却亮至天明。他们知晓,皇陵据点的清查仅是开始,更大的风暴还在后方,但只要并肩而立,便无惧前路风霜。
天快亮时,秦风传回消息:皇陵西侧柏树下确有密道,已搜出兵器与粮草,抓获守卫十余人。苏瑶与慕容珏对视一眼,眸中皆现精光——二皇叔的狐狸尾巴,终于露了出来。而天牢中的苏玲儿,将是下一条撕开阴谋的线索。晨光破晓时,瑶安堂的门扉推开,两人并肩踏入朝阳中,前路虽险,却已见曙光。
慕容珏点了点头,坐在她对面:“明日我陪你一起去。二皇叔的余党还没有清除,天牢那边不安全。”苏瑶看着他,眼中满是暖意:“好。”夜色渐深,瑶安堂的灯光渐渐熄灭,只有书房的灯还亮着。苏瑶和慕容珏坐在书桌前,仔细研究着沈昭远的供词,为明日的审讯做着准备。他们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但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前方有多么艰难,他们都会携手并肩,共同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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