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焰以愤怒和不甘为柴薪,驱动着千锤百炼的身体,缓缓摆出柔拳起手式。
--我会赢。
屏幕中,宁次坚毅的表情占据了整个画面。
就在观众情绪达到最高潮时,全新的片尾曲骤然切入,在弹幕换来一片变身的怒吼。
[盖——亚——!]
[为什么断在这里!?]
[宁次好样的!精神点,别丢份!]
[原来第四季的美强惨是宁次啊]
[日向宗家也太黑了,居然搞暗箱操作?]
[估计日足根本管不了宗家长老先斩后奏,不然日差也不会死]
[怎么可能?应该是他也觉得确实没办法才这样默认的吧?]
[那可是他亲弟弟啊!同父同母、一胎双胞的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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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十年了吧?日足夜里睡得着吗?敢照镜子吗?]
哪怕时隔现代世界的一星期,到了下一集,观众的怒火也还在持续。
弹幕中大部分人都认为雏田是无辜的,不该为上一辈的恩怨承担后果;
但也有一部分人觉得,作为宗家大小姐,享受到了待遇就要为此负责;
还有极少数人更加偏激,觉得日足父女一个比一个坑,措辞十分激烈。
弹幕吵得不可开交,画面中,宁次和雏田的战斗也进行到即将分出胜负的紧要关头。
实力不足的雏田被宁次多次击倒,却还是执着地不肯放弃,想用自己的努力换取一丝撼动结局的可能性。
她想要证明,努力可以改变命运,哪怕只能增加了一丁点希望,也比认命更好。
可她并不知道宁次早已下定决心,要为自己和分家的命运抗争到底。
令观众没想到的是,雏田的决意反倒激怒了宁次。
他不再多言,而是决定用武力让这个大言不惭的妹妹住口。
[这么看来雏田好好啊]
[宁次怎么生气了?雏田不是和他想的一样吗?]
[我能理解宁次的反应,如果我决定主动去洗碗的时候忽然有人催,我立刻就不想干了,并且会非常生气]
[在宁次看来雏田一直都是家族制度的受益者,现在跟他一个受害者说打破命运的事,未免有站着说话不腰疼之嫌]
[确实,如果我被剥削我自己的人鼓励,让我去打破命运,我也会觉得很恶心]
[前面的你们有点偏激吧?雏田又不知道宁次已经想通了]
[我从后面回来的,雏田从小也很可怜,并不是我们想像中那样过着优渥奢侈的生活]
[雏田同样是家族制度的受害者,她吃的苦受的罪也不算少,算不上剥削者]
雏田喘着粗气从地上站起,勉强摆出起手式,直直望着对面不远处的堂兄。
属于雏田的回忆徐徐展开,向观众讲述她的过去。
身为宗家长女,雏田自小就被当做继承人培养,宗家对她报以巨大的期望。
可希望越大,被现实戳破美梦的失望就有多大。
渐渐地,父亲和长老们现她并不具有过高的天资。
即使她日复一日,从清晨到黄昏,拼尽全力地训练、战斗,无论酷暑还是严寒都从不偷懒躲闲,也还是达不到长辈们的要求。
换来的,只有父亲和长老们投来的失望的眼神,深深刺痛着脆弱的心脏。
这份痛苦无人可以倾诉,也无法向外泄。
精神上的压力和折磨无色无形,轻飘飘的似乎没有重量,却如同一种慢性凌迟,在一点点切割着她的血肉。
在妹妹花火展现出比她更优秀的天赋、得到了继承人的地位之后,“凌迟”的力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当身边空无一人时,她也曾无助地仰起头,望着被宅院包围的、四四方方的天空流泪。
原来,她和宁次哥哥是一样的笼中之鸟,只是额头上没有咒印罢了,本质上无甚区别。
雏田颓然地低下头,目光被墙缝中的一株野草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