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奈落温言软语打走其他孩子,单独留下心事重重的君麻吕。
他将手帕放在桌上,嘴角露出温和的笑容:“跟我去散散步吧,小君?”
君麻吕恭敬颔:“是。”
两人起身离开餐厅,一前一后缓缓走到位于府邸中央的禁地。
说是禁地,实际上这里就只是一片草木茂盛、层林叠翠的庭院密林,用于孩子们的训练和玩耍。
时间正值午后,白晃晃的阳光滚烫又刺眼,但穿过浓密的树荫后,就被滤得只剩一地清凉摇曳的光影。
每当有风吹过,树冠形成的绿云般的波涛便涌动起来,地上的万千碎金也随之晃动流淌,宛如晴日湖水上跳跃、闪烁的粼光。
走了一会儿,君麻吕犹犹豫豫地开口询问:“大人……”
“不对”奈落出声打断,摇了摇纤长的手指,稍微弯下腰直视君麻吕的眼睛:“小君该叫我什么来着?”
只要被奈落用这种眼神看着,君麻吕就会立刻失去一切反抗和挣扎的想法。
他脸颊微红,讷讷地叫出了那个只有当外人在场时才会动用的称呼:“……兄长大人。”
“很好很好”
奈落随手呼噜了一把他的白色长,满意地眯起眼睛:
“不要总是这么害羞嘛,不论人前人后,你们每个人都可以叫我‘兄长大人’哦。”
君麻吕稳住心神,问出自己收到信件以后就一直很担心的问题:“兄长大人,您真的受伤了吗?”
而对方作出的回答让他的心脏骤然揪紧。
“当然。”
余光扫过少年焦急的表情,奈落满不在乎,甚至可以说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解释:
“木叶那些医忍或多或少都受过纲手的调教,没那么容易糊弄。”
“那您……”
“不必担心,这种程度的伤势我自己就可以治疗完好。”
奈落停下脚步,微笑着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君麻吕的胸口:“如果我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当初也没办法治好你的血继病,不是吗?”
“是,我明白了。”
君麻吕终于稍稍放下心,又鼓起勇气说:“请您下次不要再用伤害自己的方式了。我们都已经长大了,就算拼上性命也会保护好您……”
--这群小孩的保护欲也太过头了吧?
--在某种程度上,我可是比大蛇丸还要难杀啊?
面对这份稍显天真固执的好意,奈落无奈地笑了笑:“好好好,我很期待小君和其他孩子在危急时刻来保护我噢。”
见他总算答应,单纯的君麻吕脸色好了不少,紧接着又问出另一件自己万分在意的事情:
“兄长大人,我爱罗已经醒了,一直盼您回来……您现在要去看望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