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珺东的眉心倏地一跳,像被针扎了一下。
那一点极轻的皱眉,落在了郑须晴眼里。
她刚被他指奸得浑身软,此刻心脏跟着猛地提起,整个人僵在扶手上,湿透的大腿内侧,还残留着高潮后的凉意。
晏珺东把空酒瓶随手搁在茶几,玻璃底磕在木面,出闷响。
他声音压得极低,“你去洗手间躲一下。”
郑须晴正赤着一只脚踩在地上,她弯腰捡起另外一只甩在旁的高跟鞋,指尖颤。
等到穿上鞋,她踮着脚尖走路,像做贼一样,才防止高跟鞋敲在地面出声响。
郑须晴没敢抬头看晏珺东,她就那样一溜,进了客卫,门锁咔哒一声落下的瞬间,她整个人才瘫到冰凉的墙上,腿软得根本站不稳。
屋子里,晏珺东动作很快。
他一把掀开被子,将郑须晴那件衬衫、黑色蕾丝胸罩以及他的内裤全被胡乱塞进去,被子瞬时鼓起来一团形状,像要把方才的荒唐,一并埋进去。
他起身往外走,蹲身又捡起地上女人的包臀裙,揉成一团,从洗手间门缝里给她塞进去,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腕,郑须晴像被烫到似的,轻轻缩了一下。
做完这一切,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胯间那条黑色运动长裤松松垮垮,性器半硬着顶出一个明显轮廓,布料上甚至还沾着一点可疑的水渍。
他懒得管,单手插兜,就去开门。
门外,宋甜穿着修身连衣裙,衬得胸口鼓胀。
她身后站着穿着一身黑的徐鲍,男人手里拎着她的背包,还有她没吃完的油条。
“怎么了?”
晏珺东声音淡淡,目光下意识越过宋甜,就那么落在了走廊上。
郑须晴的画板、调色盘、工具箱,还散落一地在那里。
宋甜皱着眉,鞋跟直接踩在画板上出咔一声脆响,“谁的啊?这么乱。”
晏珺东没应声,一只手从兜里抽出来,他迈步出去,俯身去捡了捡。
宽阔的背脊肌肉,隔着单薄的T恤透出来,在声控灯下拉出深深浅浅的阴影。
徐鲍赶紧蹲下来帮忙,手忙脚乱的帮晏珺东把脚边的颜料盘捡起。
宋甜已经踩着细高跟进了屋,连衣裙下摆扫过玄关处的鞋柜,带起一阵甜腻的香。
她径直走到沙前,抱臂坐下,二郎腿翘起,裙下摆裂开,露出白皙的腿。
“鲍哥车抛锚了,送去修要明天才能拿,我在你这多住一晚。”
她语气理所当然,脚尖晃了晃,鞋跟敲着沙扶手,“咚,咚,咚。”
那一声声,此时像敲在郑须晴的心上。
晏珺东把画板立在玄关鞋柜旁,拍了拍手上的灰,声音冷淡,“车走不了,就订高铁票,搭高铁走。”
“我不要。”
宋甜挑眉,她没注意,手臂搭上旁边的扶手,往下压了压,却正好摁在了刚才郑须晴高潮时喷出的那滩水渍上。
布料被摁得微微凹陷,白浊的痕迹,在她手臂上蘸着扩散开来。
宋甜下意识抬起手臂,差点尖叫,“这是什么啊?好恶心。”
她嫌弃的抬手,让徐鲍扯过来纸巾给她擦拭。
晏珺东站在那,倚靠着墙,连眼皮都没抬,嗓音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酸奶,刚才打翻了。”
洗手间里,郑须晴正靠着一面瓷砖,听着他们的对话,她耳尖烧得通红。
晏珺东不知道她进洗手间的时候,不动声色顺走了他的烟。
此时她在里面用火柴划出火来,衔着一根红双喜在唇间,点燃。
她刚吸第一口,徐徐吐出来……
在狭窄的洗手间,那阵很冲的烟雾立刻升腾起来,呛得她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却只能捂住嘴,不敢咳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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