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春文酒楼内,宴席已至尾声。赵玄音见时机成熟,便起身笑道:“诸位大人,今日尽兴,本公主也该告辞了。”
刺史李弥连忙起身道:“公主何必急着走?不如再饮几杯,也好让我等尽尽地主之谊。”
赵玄音微微一笑,道:“李大人盛情,本公主心领了。不过今日已尽兴,临走前,让大家瞧瞧我送了什麽礼给张大人。”
陶元上前将木匣子放在桌上,徐徐打开。
衆人屏息凝神伸长头端详。
木匣将开,张任己瞳仁一扫,手下怒拍而起,面露凶色握起匣中之剑。
顿时,官员皆大骇後退。
“尚方剑!”
张任己手握尚方剑,剑锋寒光凛冽,直指刺史李弥。
厢内一片死寂,方才还觥筹交错的官员们此刻面色惨白,生怕被卷入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李弥脸色铁青,强作镇定道:“张大人,你这是何意?尚方剑乃天子御赐之物,岂能随意出鞘?”
赵玄音缓步上前,目光冷冽如霜,淡淡道:“李大人,尚方剑出鞘,自然是承天子之令,肃清奸佞。你与天云寨勾结,祸乱幽州,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李弥闻言,额上冷汗直冒,但仍强辩道:“公主此言何意?下官一向忠心耿耿,怎会与山匪勾结?这定是有人诬陷!”
赵玄音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卷密信,扬手掷于李弥面前,“这是你与天云寨元绩往来的密信,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李弥低头一看,脸色瞬间惨白,颤抖着手指向赵玄音,“你……你竟敢私查本官!”
赵玄音不为所动,冷冷道:“私查?本公主查案,何来私查一说?李弥,你罪无可赦,还不束手就擒!”
李弥见事已败露,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然拍案而起,喝道:“来人!给我拿下他们!”
然而,屋外却无一人响应。李弥心中一沉,转头看向长史,却见长史早已退至一旁,低头不语。
张任己冷笑一声,“李弥,你的亲信已被我控制,城外天云寨土匪已被歼灭。你已是孤家寡人,还不认罪?”
李弥见状,终于崩溃,瘫坐在地喃喃自语。
赵玄音挥手下令:“将李弥及其党羽全部拿下,押入大牢,待朝廷发落!”
士兵们迅速上前,将李弥等人捆绑押走。官员面面相觑,无人敢出声。
赵玄音转身看向张任己,微微一笑,“张大人,辛苦了。”
张任己收起尚方剑,拱手道:“为公主效力,是下官的职责。”
赵玄音点头,随即对馀下官员道:“诸位大人不必惊慌,今日之事只针对李弥及其党羽。只要诸位清白,本公主自会还你们公道。”
官员们纷纷拱手称是。
与此同时,城外天云寨後山。
金黎思站在河边,望着对岸火光冲天的寨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转身对身後的士兵们道:“兄弟们,公主那边已经得手,咱们也该收网了!”
士兵们齐声应诺,士气高涨。
金黎思擡手一挥,“木灵蕴珠者,再起藤蔓!火灵蕴珠者,准备火攻!”
百名木灵蕴珠者再次运起灵气,藤蔓如蛇般迅速蔓延至对岸,钻入寨中。火灵蕴珠者则聚起火焰,将藤蔓点燃。
瞬间,天云寨又陷入一片火海,山匪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快逃!寨子保不住了!”
“元将军呢?元将军在哪里!”
金黎思站在河边,冷眼旁观,淡淡道:“元绩,你若再不现身,你的寨子可就真的完了。”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自寨中冲天而起,落在河对岸。那人身披黑袍,手持长刀,正是天云寨寨主元绩。
元绩目光阴冷,盯着金黎思,沉声道:“我们无冤无仇,你想要什麽,我能做到的必然允你。”
金黎思轻笑一声,“我想要你死!”
元绩冷哼一声,“就凭你?”
金黎思不答,身形一闪,已跃至河对岸,短刀直指元绩咽喉。元绩挥刀格挡,两人瞬间战作一团。
二人缠斗间,天云寨土匪倾巢而出。
两军大战一触即发。
刀光剑影间,金黎思身法灵动,招式凌厉,元绩虽力大无穷,却始终无法占据上风。几个回合下来,两人身上多处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