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妾身名唤哈其尔佳。”
“哦,可有大乾的名字?”
“未曾。”
“也罢,哈其尔佳。来人,加封其为婕妤。”
这一动静惊动底下的群臣。
自新皇登基以来,後宫空悬,担心如先帝一般子嗣稀薄都想劝皇上纳妃。但初念天子尚年幼,後其也不近女色,朝臣也便歇了心思。
如今天子已经是弱冠之年,又加封一美人为婕妤,看来正是时候了。
一时座下衆人各怀心思地继续觥筹交错,吟诗取乐向皇帝贺寿,一派祥乐的景象。
又看了会美人献舞,赵玄明丢下酒杯离场,实在无趣。
金黎思被他安置在旁的小桌上,没有被带走。
“你不是和那姓徐的在一块,为何会在这?”背後传来低声质问,一拂尘抵在金黎思身後。
金黎思仰头喝了杯酒,支着头含笑看着旁边的解忱,“我和那姓徐的断了,与其陪他风餐露宿,不如来皇宫里,我可想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你会帮我吗?”
解忱无甚表情地收回拂尘,语气冷冽道:“就凭你。”
“嗯,我的好忱哥哥。”她张着嘴用气声叫着。
解忱有片刻整个人像是被冻住,不过一会他便开口讥讽:“痴心妄想,既然来了,就给我好生待着,别向从前一般多惹事端。”
他不再理会金黎思揶揄的笑,转身跟上赵玄明。
她一腔愤恨在他那不过惹是生非的玩闹,他们大概从来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呵。”金黎思嘲笑一声,接着垂头吃着桌上的佳肴。
不愧是皇宫的菜,果然别有滋味,和以前吃的没差。
宫宴散去,金黎思被几个宫女带至长乐宫正殿。
“娘娘,这就是您的寝宫。”为首的宫女毕恭毕敬为她带路。
金黎思摸着殿中香炉,疑惑道:“我不过一个婕妤,怎麽能住正殿?”
“回娘娘的话,是皇上吩咐的。”
金黎思了然地点头,“其他美人呢?”
“其他小主在储秀宫。”
据她所知长乐宫离乾清宫最近,而储秀宫离其最远,也不知这小皇帝是真喜欢她还是给她招恨呢。
“娘娘这是碧云,这是秀荷,若是没什麽事奴婢就先退下了。”宫女福身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金黎思打量面前的两个宫女,低着头不敢擡头看她。
她背着手在前头踱步,笑着说道:“你们是解公公派来的吧。”
两个宫女吓得腿下一软,齐齐跪在地上。
碧云抢先开口,俯在地上:“小主,奴婢确实受解公公所托来到这里,不过绝对没有其他心思。小主初来宫中,许多事不了解,解公公只是让我们来帮您。”
金黎思笑着扶起碧云,拍拍她安抚道:“我知道解公公的好意,只不过我这不需要两个人服侍,秀荷,你且回去吧。”
趴在地上的秀荷连忙爬起身,小声地说:“是。”似後有狼碾样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倒是个机灵的,我也不为难你,他想知道些什麽你如实告诉他即可,我每天做的事也单一乏味的很,吃饭睡觉吃饭。”金黎思坐没坐相地倒在榻上。
碧云再次跪下真情实意地说道:“小主,奴婢既然跟了您也不敢再做背主之事,不告诉解公公您的言行,奴婢难交差,但解公公那奴婢也替小主留心着。”
“两边都想讨好,碧云啊你也太贪心了些吧。”金黎思坐起身向碧云那倾。
碧云淡定地回答:“娘娘,人活着不就是得贪心,不知足,既然能有两边得好的事,何乐不为。况且解公公那要的也只是您的言行有无不合宫中规矩,命奴婢及时提醒一二。”
“巧舌如簧。”金黎思哪能不知道解忱根本不会说这种话,顶多叫她们盯着她不要多生事端,这碧云有点意思。
不过金黎思本也不想争什麽,她来此处不过是有机会待在小皇帝旁边,等时机一到再杀了他就能功成身退。
“好了,起来吧,我要睡了。”
碧云迅速起身为她铺床,边整理边说道:“小主,在宫中不宜再称作我,如今後宫空置,只有您一位居于正殿,可在外自称本宫。”
“嗯,知道了。”说着就要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