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己横刀阻了几支飞箭,抓了一匹马翻身而上,擡起刀吼道:“将士们!听我号令!赤连来犯,他们三十万人又如何,涨他人气势灭自己威风!我等身後二十万衆大乾英豪,何须畏惧!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杀!杀!杀!”有了主心骨,士兵们纷纷振臂高呼!
“传令下去,所有弓弩手上城墙!滚木礌石为辅!其馀人随我杀出去!”
张任己声如洪钟:“全军听令!开城门!反击!”
“冲!”霎时鼓声震天,人声躁动。
沉重的城门在绞盘声中缓缓打开,蓄势已久的骑兵如洪流般冲出。
赵玄音在城墙上快速移动,临危不乱地调整每一处防御薄弱点,“东侧箭塔加派二十人!火油准备!等他们云梯搭上来再倒!”
苦等了几十日的张任己手握长槊,腿紧夹马腹,一挥便是倒地一片。“哈哈哈哈哈,痛快!痛快!赤连鼠辈,来战啊!”
连及赫听此怒不可遏,侧头得了李先生认同,箭步上了马,威风凌凌地冲向得意中的张任己。
“哼,大乾人就是娇弱,养得马也娇弱!”连及赫弯刀甩去,斩中张任己的马,他张狂大笑,“不堪一击!”
张任己眼下一凛,丢槊取刀,随即踢马飞开,连连後退几步,长刀指向连及赫,亦回敬以笑道:“阁下就是当年那赤连贤王连及赫吧,不如回去哭闹着找你哥哥来和我打!”
“你!”连及赫嘴角微动,当年战败之事叫他日夜如鲠在喉,“多说无益!来战!”
只刹那,二人兵刃相交,瞬间便过了上百招。
虽说赤连人高大,但张任己亦是大乾中的佼佼者,二人身形无差,手中兵器挥舞时带起一声风响。
金属碰撞声接连响起,张任己与连及赫竟一时难分上下。
而随着赤连数个密集的火炮轰击下,城楼已摇摇欲坠,大乾的兵索性也不从城门出,而是从那数个破开的口子倾巢而出。
“大帅,大帅!他们,他们太猛了,不要命了他们!”赤连的兵见他们顶着火炮冲来,不可置信地禀报连习岐。
连习岐看向不远处的连及赫,攥紧拳头,阴冷道:“继续给我轰!”
“可是…贤王和我们的人还在…”
“废什麽话!那是他自个儿犯蠢!今日不论谁在都给我轰!就往那轰!”连习岐一脚踢翻那人,眼底飞过得意与狠厉。
一枚火球从天而降,在离他们不远处炸开。热浪扑面而来,交战的二人被冲击波掀得猛退数十步。
“噗——”张任己吐出一口血来,擡头看向亦受了重伤的连及赫。
疯了。
赤连已不顾冲在前面的到底是自己人还是大乾的军队,一个接一个的火球在厮杀的人群中炸开。
“将军!我们撤吧!”副官稳住张任己央求他。
张任己神色黯淡,来不及了,他们身处轰炸圈中央,已是退不出去了。
同是被火球威力波及的连及赫,怒极提刀内含凌厉的刀风向张任己斩去。
“铮——”
一人的刀横在张任己身前,四两拨千斤地将其扫了回去。
“哟,几日不见,张将军略显狼狈啊。”一道挺拔玉立的身影挡在其前,语气尽是游刃有馀地揶揄。
明黄色的袍子落入黑色人流中,显得格外亮眼,高高束起的头发下坠着鹅黄的发带,随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上下漂浮,好不鲜妍!
“是金师父!”有人喊出。
金黎思勾唇一笑,朝他回喊道:“是,金师父来了,要带你们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