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再次将手探入怀中(空间掩饰),取出那簇富含油脂的变异植物干絮,塞进柴堆下。
指尖微光一闪,一点火星精准落下。
“噗!”
橘红色的火焰腾起,贪婪地舔舐着湿柴,出噼啪的爆响,浓烟滚滚。
火焰迅蔓延,将白山冰冷的身体包裹其中。
“爹——!”
白子白出一声悲鸣,又想扑上去。
“站住!”
殷素素厉喝,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锁链将他钉在原地。
“让他干干净净地走,总比被野狗啃了好!”
白子白浑身剧震,看着火焰中父亲逐渐模糊的身影,巨大的悲伤和无力感将他淹没,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冰冷的泥地,肩膀剧烈耸动,出压抑到极致的呜咽。
其他孩子也默默流泪跪倒在地,火光映照着他们惊惶未定的小脸。
殷素素面无表情,用那根染血的粗树枝拨弄着柴火,让火焰燃烧得更快。
火光跳跃,映亮她半边沾满血污的侧脸,明暗交错,如同冷酷的审判者。
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焦糊和木头燃烧的混合气味。
火势渐熄,地上只剩下一片暗红的余烬和散落的、焦黑的骸骨。
殷素素拿出了一件相对完整的外衫,铺在地上。
她动作近乎漠然,用树枝仔细地将那些冷却下来的白骨,一块块拨拢到衣服上。
最后,她拿起了一直放在白山身边、豁了口的粗陶碗——碗沿上,清晰地印着几道暗红的、属于白山的血指印。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些骨灰,连同一些细小的骨脂,一点一点地收拢进这个染血的粗陶碗里。
动作缓慢、郑重,带着一种无声的肃穆。
做完这一切,她用衣服将碗仔细包裹好,打成一个结实的包袱。
这个染血的骨灰包袱,沉甸甸的,带着火焰的余温与死亡的冰冷。
她站起身,将那包袱递向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老大白子白。
“拿着。”
声音依旧冰冷,却重若千钧,“你爹的骨灰。”
白子白颤抖着抬起头,看着那个包袱,又看向殷素素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蕴藏着无尽风暴的眼睛。
“以后”殷素素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孩子的耳中,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
“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我们在一起埋了他。
我们在哪里,你爹就在哪里!
你爹并未离开我们,他会一直在,他会默默守护着你们的!
不哭了!”
白子白颤抖着伸出双手,用尽全身力气接过那个包裹着父亲最后存在的包袱。
殷素素的目光扫过地上那三具流民扭曲的尸体,眼神如同冰封的刀锋。
她最后看向白子白怀中的包袱,一字一句,如同淬毒的誓言:
“用这些畜生的头,祭他。”
七个孩子,连同抱着包袱的白子白,都猛地一震!
他们看着地上那三具死状可怖的尸体,再看看母亲那冰冷刺骨、杀意凛然的眼神。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殷素素不再多言,只是眼睛冷冷的看着庙外下着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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