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白子渊长长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浊气,睁开眼,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清亮了不少。
他看向围拢过来的兄弟们,一个个都像刚从泥地里捞出来,身上布满了细密的血痕和淤青,脸上又是泪又是土,狼狈又可怜。
“都别乱动,忍着点。”
他声音还有些沙哑,他挪到离得最近、哭得最惨的老六白子琛面前。
“嗷!三哥轻点!疼疼疼!”
白子琛看着三哥掌心那柔和的绿光,靠近自己手臂上一道较深的刺伤,下意识地想缩,却被白子渊一把按住。
“知道疼?刚才倒挂着的时候不是挺有劲?”
白子渊没好气地怼了一句,但手上的动作却异常轻柔。
那带着治愈生机的绿光覆盖上伤口,刺痛感迅被清凉取代,血痕肉眼可见地变淡。
白子琛的嚎叫瞬间变成了舒服的哼哼。
接着是老大白子白、老二白子墨、老四白子叙、老五白子述……
白子渊像一个不知疲倦的小郎中,挨个给兄弟们治疗。
他的动作从最初的生涩到渐渐熟练,掌心绿光的亮度随着消耗而减弱!
每一次绿光拂过,都能换来兄弟一声痛楚减轻的抽气或舒服的叹息。
洞内的抽泣声渐渐被一种劫后余生的、带着点依赖的安静取代。
殷素素冷眼看着这一切,没有阻止,也没有赞许。
她只是默默地走到女孩那边。
“你叫什么?”
“回夫人,我叫阿奴”
女孩衣衫褴褛怯生生的抱着白家老七回答。
她将自己的弟弟放在了身侧躺着,率先稳稳抱着老七白子翊。
殷素素看她这样做,心里还是挺满意的。
“老大,过来抱着老七!”
白子白从阿奴手中接过白小七。
殷素素蹲下身,动作利落却并不粗暴。
她伸出手,掌心同样泛起一层比白子渊更凝实、更纯粹的翠绿色光芒,比之前催生藤蔓时柔和了千百倍。
这光芒如同实质的暖流,缓缓注入那病弱男童的胸口。
男童急促的呼吸肉眼可见地平缓下来,脸上的潮红迅褪去,紧皱的小眉头也舒展开来,陷入了安稳的沉睡。
小女孩瞪大了眼睛,泪水瞬间涌了出来,不是害怕,是狂喜和感激。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殷素素就磕头: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救命之恩!求夫人收下我跟弟弟,阿奴……
阿奴愿意一辈子给夫人当牛做马,报答夫人!
阿奴知道弟弟虽然小,做不了什么事,但是阿奴保证,阿奴一定不会偷懒!
求求夫人了”
阿奴不断磕头一边道谢,一边求收留!
殷素素眉头都没动一下,仿佛没听见小女孩阿奴的话。
她收回手,绿光熄灭。
然后,在阿奴震惊的目光中,凭空“变”出了一个奶瓶,以及……
一个从未见过的、画着奇怪图案的金属罐子(奶粉罐)。
“去拿温水,用这个奶瓶装好,兑了给他喝!
水每次两勺到这里就好,如果你不知道水的温度,每次把水滴在手背上,手背的温度感觉不烫了就可以喂了!
以后你弟弟和老七的口粮就你喂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