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刺耳的脆响猛地撕裂了岩洞里凝滞的空气。
白子琛带着一股蛮横的怨,气狠狠两一旁的石头砸到正在煮吃食的锅上。
锅炉此刻正烧着热水。
“砰”的一声响,烧水的锅瞬间四分五裂,残片和浑浊的水迹溅开一片狼藉。
“凭什么!”
白子琛猛地抬起头,稚嫩的嗓音因为激动和委屈拔得又尖又利,像把钝刀子刮过洞壁。
“娘偏心!我们是不是捡来的?”
他小小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手指直直戳向阴影里的白子渊,指尖都在颤。
“凭什么只有他有异能,能配娘亲亲自指导!我也想要有这样的神力!
娘亲,一直把爱都给了三哥,那我们呢?
娘亲,不爱我们更爱三哥是不是?”
死寂。
比刚才更沉重的死寂,仿佛连那堆篝火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爆惊得忘了跳动。
老大白子白眉头紧锁,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更深地埋下头,盯着自己磨损得厉害的鞋尖。
老二白子墨下意识地搓着手指,眼神闪烁地飘向洞口,就是不肯看白子渊的方向。
老四白子叙、老五白子述互相飞快地对视了一眼,又迅移开,把身体往更暗的角落缩了缩。
没有一个人反驳白子琛,也没有一个人去看白子渊。
无形的冰墙在沉默中迅垒砌,将白子渊彻底隔绝在火堆的光亮之外。
那冰冷的目光和刻意的回避,比白日里娘亲毫不留情的摔打更让他心头冷。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堵了团浸透水的棉絮,一个音节也不出来,只能感觉到掌心那代表异能的印记,此刻却像两块烙铁,烫得他指尖都在麻。
靠坐在洞壁阴影里的南宫君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深邃的目光扫过那张张被愤怒、委屈、嫉妒或茫然扭曲的小脸,最后落在那个被孤立在火光边缘、显得异常单薄的少年身上。
南宫君泽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旋即又恢复成一潭深水。
乱世求生,拥有异能是唯一的通行证。
那女人…殷素素,她的选择冷酷得不近人情,却精准地切中了这残酷世道的核心。
只是,这幼芽间的倾轧……
他心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叹息的波澜。
这女人,连对自己血脉的“锤炼”,都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战场般的决绝。
洞外的风声似乎更大了些,呜咽着穿过嶙峋的石缝,衬得洞内这无声的排斥愈令人窒息。
岩洞里,除了角落里南宫君泽平稳悠长的呼吸声,便是孩子们压抑不住的、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和牙齿打颤的咯咯轻响。
六个小小的身影,被一种越他们想象的残酷方式“捆”在了一起。
不是绳索,而是活的、带着荆棘尖刺的墨绿色藤蔓!
这些藤蔓从岩洞潮湿的角落、甚至坚硬的石缝里疯狂钻出,闪烁着幽冷的绿光,瞬间将七个男孩紧紧缠绕、勒紧、提起!
冰冷的刺尖轻易划破单薄的衣衫,刺入皮肉,留下细密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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