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凤凰林传来一阵喧闹。
只见三子白子渊正揪着六子白子琛的后衣领,如同拎小鸡崽般,向靠近那片被黑气侵蚀过的凤凰林走去。
“三哥!三哥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白子琛哇哇乱叫,手脚扑腾着。
“闭嘴,傻狍子!”
白子渊没好气地呵斥。
“让你用寒气,是让你帮忙稳住那些树的枯萎,不是让你把它们彻底冻成冰雕!
你看看那几棵,叶子都让你冻脆了,一碰就掉!”
“我……我那不是没控制好嘛……”
白子琛小声嘟囔,试图辩解,“谁知道它们那么脆……”
“还敢顶嘴?”
白子渊作势要敲他脑袋。
“赶紧的,用你的寒气,配合我的木系灵气,一点点把渗入树心的残余邪气逼出来,再温养受损的脉络。
仔细点!
再弄坏一棵,下个月的巧克力全扣光!”
一听到要扣巧克力,白子琛立刻老实了,苦着一张小脸。
乖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操控着冰蓝色的寒气。
如同最细微的丝线,探入一棵有些萎靡的凤凰树树干。
白子渊则引导着翠绿灵气,紧随其后,驱散黑气,修复损伤。
两人一个骂骂咧咧,一个委委屈屈,配合起来却意外地默契。
冰蓝与翠绿的光晕交织,那棵凤凰树以肉眼可见的度恢复着活力,叶片重新变得舒展翠绿。
殷素素远远看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子渊看似暴躁,实则心细,懂得用这种方式督促弟弟精准控制异能。
而子琛这孩子,虽然跳脱,但在关键时刻,还是能顶用的。
与此同时次日,白子白的静室内。
苏阁老用过那顿毕生难忘的晚膳后,心中的震撼与纠结非但没有平息,反而转化为了另一种紧迫感。
他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而眼下最能做的,就是履行战王“送来”的职责——教导白子白。
于是,他一早便径直来到了白子白的房间。
白子白正靠在床头温书,见苏阁老进来,连忙想要起身行礼。
“躺着,不必多礼。”
苏阁老摆手制止了他,直接拖了张凳子坐到床边,神色严肃。
“子白,你既重伤在身,无法前往书院,那老夫便在此为你授课。
今日,我们便从《春秋》微言大义讲起……”
白子白先是一愣,随即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和感激。
他知道苏阁老学问渊博,性情刚直,能得他亲自指点,是莫大的机缘。
他立刻收敛心神,恭声道:
“学生愚钝,请先生教诲。”
苏阁老也不废话,直接从“郑伯克段于鄢”讲起,剖析其中的人伦、君臣、权谋之道。
他讲得深入浅出,引经据典,并不因白子白卧床而有所敷衍,反而要求极其严格,不时提问,考察白子白的理解。
白子白听得全神贯注,时而蹙眉深思,时而豁然开朗,偶尔提出自己的见解,虽略显稚嫩,却往往能切中要害,引得苏阁老暗暗点头。
这孩子,心性坚韧,天赋果然不凡,可惜……
讲到关键处,苏阁老看着白子白包裹着固定夹板的右手,心中又是一阵刺痛和惋惜,语气不由得放缓了些:
“……故而,为君者,当有容人之量,亦需御下之明。
为臣者,当尽忠职守,亦需明哲保身。
这些道理,你需细细体会,即便……即便日后科场之路艰难,于立身处世亦大有裨益。”
他这话说得含蓄,却是在委婉地安慰和引导白子白,即便右手真的无法恢复如初,无法走科举正途,所学知识亦能用于其他方面。
白子白何等聪慧,立刻明白了苏阁老的用意,心中感动,郑重应道:
“学生明白,定不负先生教诲。”
一老一少,就在这静谧的房间里,一个倾囊相授,一个虚心受教,室内书香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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