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沈冰悦胸中的那股毁灭欲,却丝毫没有平息。
她闭上眼,脑海里不断闪现的,依旧是那张照片。
那脆弱的,仿佛一折就断的脖颈。
那几道刺眼的,狰狞的红色抓痕。
她无法忍受。
一秒都无法忍受,她的宝贝,在另一个她看不见的城市里,独自舔舐伤口。
沈冰悦睁开眼,那双漂亮的眼眸里,翻涌着偏执的、浓稠得化不开的占有欲
她大步走出休息室,对着门外焦急等待的周秘书下达了指令。
“取消未来三天所有的行程……”
“可是沈总,明天上午还有和欧洲区……”
周秘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冰悦一个回眸打断。
那是一个怎样的眼神,周秘书无法形容。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被那一眼洞穿了,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立刻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是。”
……
夜,深了。
司徒樱所在的五星级酒店,安保总负责人的私人电话出刺耳的蜂鸣。屏幕上跳出的,是一串乱码构成的最高优先级警报。一个不辨男女的电子合成音在电话里布指令:“十五楼东侧走廊线路紧急检修,监控室及楼层安保人员撤离十五分钟。重复,a级指令。”
安保负责人额角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甚至不敢追问缘由,只能连声应是,立刻下达了命令。
很快,监控室内,负责盯屏的保安被借故支走。
一道穿着酒店清洁工制服的纤细人影,如鬼魅般推着清洁车滑入,悄无声息。她走到主控台前,一个微型u盘插入接口,屏幕上的数据流疯狂闪烁,不过几秒,十五楼的监控画面便被她完全接管。
她将正对司徒樱房门口的那个摄像头的实时画面,通过一个隐秘的程序,直接传输到了一个加密的云端服务器。做完这一切,她拔出u盘,推着清洁车,再次悄无声息地离开,仿佛从未出现过。
房间里,水蒸气氤氲。司徒樱刚刚洗完澡,身上只着一件柔软的丝质睡袍,正用毛巾心不在焉地擦拭着湿漉漉的梢,脖子上三条抓痕更红了,貌似还有点肿。白天的惊魂一幕,在她脑海中交织成一片无法理清的乱麻,毫无睡意。
就在这时,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
她带着疑惑走到门边,从猫眼里看了一眼,是助理可可。
“樱樱姐,是我,可可!”
司徒樱打开房门,可可手里捏着一支药膏,满脸焦急。“姐,我看你脖子都抓破了,我跑了好几家药店才买到这个祛疤的,快让我给你涂上。
“没事,一点小伤。”
“怎么能是小伤!”可可的眼圈都红了,“你看这都红肿了,这要是留了疤,可怎么办?”
司徒樱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只想赶紧一个人静一静,便伸手接过药膏:“好,好,我涂,我自己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