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词对了,情绪也对了,可她身下的“追风”却突然加,一下子冲出了镜头预定的范围。
“卡!卡!卡!”张导烦躁地抓着头,“马!马怎么回事!跟不住!摄影跟不住!”
第三次,第四次……
ng的次数不断累积,整个剧组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司徒樱的额头上全是冷汗,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她能感觉到,那匹马根本不配合她,她越是紧张,缰绳拉得越紧,马就越是烦躁。
终于,在第七次ng之后,张导的怒火彻底爆了。
“砰!”
一本厚厚的剧本被他狠狠砸在地上,正落在司徒樱的马前,惊得“追风”人立而起,出一声长嘶。
司徒樱尖叫一声,差点被甩下马背,幸好旁边的马术指导眼疾手快地冲上来拉住了缰绳。
“司徒樱!”张颂年指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破口大骂,“你td到底会不会演戏!不会骑马你接什么戏?啊?你以为你是谁啊!”
“真以为有几个臭钱带资进组,就能为所欲为了?全剧组几百号人!灯光!摄影!场务!就陪你一个人在这儿耗着!你知道这一天烧多少钱吗!”
他的咆哮声在空旷的片场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鞭子,狠狠抽在司徒樱的脸上。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她身上,有同情,有不耐,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琦姐,你看她那样子,脸都白了。”夏琦的助理在她耳边幸灾乐祸地小声说,“活该,仗着有金主就抢角色,现在露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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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琦端着一杯奶茶,慢悠悠地吸了一口,唇边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小声点,让人听见。这叫自作自受,没有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儿。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屈辱。
无地自容的屈辱感从脚底直冲头顶。
司徒樱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手死死地抓着缰绳,指甲掐进了皮肉里,传来一阵刺痛。
她想反驳,想说自己不是带资进组,想说自己能演好。
可她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张导骂的没错,就是因为她一个人的问题,耽误了所有人的时间。
这是她的不专业。
她只能低下头,任由那些难堪的言语和各色的视线将自己淹没。
“对不起,张导。”她的嗓子干涩得疼,“真的对不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可以的。”
她的道歉卑微而无力,换来的只是张颂年更加不屑的冷哼。
就在这时,一辆低调但线条流畅的黑色宾利,悄无声息地停在了片场外围。
车里,沈冰悦原本正慵懒地靠在后座,指尖还残留着清晨时司徒樱唇瓣的柔软触感。
她耐不住那蚀骨的思念,终究还是让苏曼带她过来了。
本想给那个口是心非的小家伙一个惊喜,却没想到,刚一抵达,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她看到了她的宝贝,那个在自己怀里撒娇,主动亲吻自己,说要攻下她这座城堡的小女王,此刻却脸色惨白地坐在马上,被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指着鼻子羞辱。
她甚至看到了她低下了那颗骄傲的头颅。
车内原本还算温暖的空气,仿佛在瞬间被抽空,温度骤降。
前排的苏曼,清晰地感觉到一股骇人的寒意从后座传来,让她的手都僵了一下。
沈冰悦脸上所有柔软的、带着笑意的痕迹,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暴风雨来临前,那种能将一切都吞噬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她没有说话,只是那么安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