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桑枝小声:“快些走吧,你抱我去亭子里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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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李桑枝留在本家过夜,睡的不是客房,是费郁林的卧室。
他们连续几天晚上都睡一张床,中间放个枕头,今晚也不例外。
李桑枝站在床不远处,半天都没动。
费郁林带着洗漱的水汽从後面拥住她:“怎麽不上去睡?”
李桑枝嗫嚅:“我害怕。”
费郁林捏着她脸转过来:“怕什麽?”
李桑枝四处张望:“怕……怕有女鬼把你勾走。”
费郁林忍俊不禁:“那你看紧点。”
李桑枝恍惚地点点头:“会的会的……”
到底还是上了床,李桑枝趴在床边摆放她跟费郁林的拖鞋,一会儿摆整齐,一会儿打乱,反复好多次,最终决定摆整齐。
那摆齐了,鞋子朝哪边又要纠结,她换了又换,嘴里神神叨叨,看样子是真的对这古风大床发怵。
费郁林捏鼻梁:“好了,不要忙了。”
李桑枝坚持:“我再搞一下。”
费郁林眼底深不可测。
搞什麽。
撅着屁股对他。
到底搞什麽。
她这个姿势,他跪她身後,托起她腰,把她带向自己就可以……
“别搞了。”费郁林将人捞离床边。
李桑枝还要管鞋子,一只大手扣着她後脑勺,密不透风的吻压下来。
李桑枝的指甲抓进他脖子,他低哼:“怎麽了?”
“有影子,窗外有影子。”李桑枝颤声,眼里泛起泪光。
费郁林摸她发白小脸:“我出去一下,你把衣服穿好,我叫佣人进来陪你。”
李桑枝紧紧拉他大手:“那你快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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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郁林去了奶奶那边。
老夫人发现小孙脖子上的抓痕,她心疼气怒。
那姑娘是不是发现她派人在窗外偷听,于是乱抓宣示主权,得意地示威。
没受过什麽教育,一点都不庄重。
老夫人对她的评分大幅度下降,直逼零分。
就在这时,小孙说要回去。
“怎麽这个时候要走?”老夫人眼中闪过冷意,“她说什麽了吗?”
费郁林道:“是说了些。”
老夫人布满皱纹的脸拉下来时,听到孙子开口,“说您对她好,特别好,您让她想到自己的奶奶。”
“那为什麽突然不在家过夜了?”
费郁林的无奈中包裹宠溺:“房子太大,卧室又是年代比较久的中式风格,她害怕。”
老夫人半晌说:“小丫头矫情了些。”
费郁林笑:“她是我的人,矫情也是我惯出来的,没什麽不好。”
老夫人颤巍巍地坐到椅子上,难掩伤心:“郁林,你怪奶奶说她。”
费郁林安抚老人:“我希望她能让您满意,她要是不能,那就是我的错,是我没把她养好,我再养养。”
“还有,下次我再带她来看望您,到时您不要再叫人偷听了,她胆子很小,经不住吓。”
小动作遭到揭穿的老夫人脸上没光:“你以为我为什麽叫人偷听,我还不是怀疑你们关起门来,她骑你头上!”
费郁林皱眉:“她很单纯,不会那种花招,奶奶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