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还是我把你的手当座位了。”
“啊?”
明思安仿佛被呛到了,连咳了几声,“我……”
“明思安。”贺以柠清冷的声音响起,“难道没有彻底标记,就不算do了?”
“当然不是。”
明思安喝了一口茶,压下了咳嗽,她想说些什麽,又不知该怎麽说。
她不舒服的点是什麽?是在贺家的几天被完全无视,正常作为对象,她难道没有吊唁老太太的资格吗?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不闻不问,突然就让她走了,发信息也不回,连着两个月,没有任何消息。
跟贺以柠一起回贺家这件事,如若贺以柠不喜,不愿,可以在她被阿梨叫起来时阻止,在出家门时阻止,在上车时阻止。
贺以柠默认了她一起去,她当时还问了一句:我陪你一起吗?
贺以柠没有反对,既然不反对,为什麽一言不发的就把她送走。
哦,她只是协议对象,所以没有任何资格质问,也没有资格出现在大庭广衆之下?那在贺家过年呢?
她不知道贺以柠怎麽想的,但是可以看到贺以柠是怎麽做的,以前老太太还在,所以需要她,老太太不在了,就不需要她了。
那个时候程澄说过一句话,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模子,若不能解约,她也会是。
她明白,贺以柠是完全上位者的姿态,上位者并不是每件事都会解释的,要看值不值得。
若两人的关系只是这样,她宁愿分开。
所以明思安说了一句,不那麽好听的话,“如果没有彻底标记,我不会签下协议,我们也不会在这段时间纠缠。”
她们会是陌生人,女主跟炮灰,怎麽能在一起呢。
成年人之间突发一夜。q就要负责吗?她也是女生,她们都是女生。
贺以柠眸光微冷,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你暂时自由了。”
明思安没有明白暂时是什麽意思,但是贺以柠说得没错,她自由了。
她扭头看向外面,心里涩涩的,也罢,她其实想过,自己拿出这份解约合同,贺以柠是挽留还是暴怒的,就是没想过,对方会这麽平静,平静的就好像,只是丢了一样微不足道的东西。
明思安端起桌面上的茶杯,“谢谢。”
两人本就生疏,不管多麽亲密地接触过,就无法掩盖她们之间其实并不熟悉。
没一会儿,陈盼就出现在了她们的视线里,同时跟在陈盼身边的还有贺宸章跟贺紫书。
阿梨先一步走了进来,低声说道:“他俩一直在陈盼房间。”
看来今天这件事,没有那麽容易结束。
人还没进来,贺紫书的声音先传了进来,“贺以柠,你怎麽回事,女朋友的妈妈来,你竟然晾了这麽久不见,奶奶跟四姑母教你的规矩呢?都忘了”
她的目光又转向明思安,“来得挺快,看来是在等你喽?”
贺以柠擡眼,尽显威严,她慢悠悠道:“你们兄妹俩失业後,竟闲到这种地步了?”
“你!”
贺紫书脸色阴沉,她跟贺宸章被开除了,目前不在天元大楼上班,贺以柠还起诉她们职务犯罪,目前还没有开庭罢了。
贺紫书跟贺宸章的心里都有数,自己做了什麽,心里也清楚得很,要是贺以柠真的掌握了什麽证据,那她跟哥哥就完了。
贺家的这些人,有几个没有利用职务之便给自己谋福利的,太多了,贺以柠明显是把他们兄妹俩当猴,杀鸡儆猴,告诉剩下的贺家人,都老实点儿,她可不是老太太,对你们这麽放纵。
事实如此,没有人相信贺以柠会整治所有的贺家人,所以出头鸟就等着被剁吧。
贺紫书无所谓,在天元大楼的工作,她随便要不要做,但是起诉她职务犯罪,她很难保证自己干净,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就没有手下留情这一说,谁有什麽手段就尽情用出来,大不了……
贺紫书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狠意,鱼死网破的结果,贺以柠承受不起。
贺宸章比起妹妹,淡定得多,“你现在可是贺家的家主,上位就这麽对待家里人,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啊。”
还不是贺家的那些人,有的人生怕殃及池鱼,多少安分下来了,有的人依然想要更多的利益,根本不在怕的。
贺以柠挑眉,“这些话,你们到法庭说吧。”
随即她的目光放在陈盼身上,陈盼整个人僵住,原本她以为贺紫书兄妹俩很厉害,豪车豪宅大餐,都是她没见过没用过的东西,上来就给她很多钱,可是在这个叫贺以柠的女人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特别是贺以柠坐在高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威严的样子,让她想好的话都没敢说出来。
贺宸章拉了一下陈盼的衣服,她猛地反应过来,于是看向明思安,上去就要去拎明思安的耳朵。
明思安立即站起,蹙眉怒目,“你做什麽。”
“做什麽?”陈盼嗤笑一声,“你个白眼狼,不孝女,你在港江都要跟人结婚了,都不跟我说一声,现在知道问我做什麽了。”
“明思安,你跟你那该死的爹一个样,忘恩负义,见利忘义,忘了是我累死累活的把你拉扯大的了。”
说着,陈盼还要上手,对这个大女儿,她打习惯了,家里拧成结的衣架还在呢。
明思安躲开了陈盼的手,“这里是港江,你敢动手,我可以告你。”
况且她已经成年,只要陈盼敢动手,她就敢把陈盼送进去。
陈盼查过港江的情况,还算是了解,知道这里跟内地不一样,硬生生地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