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占有欲极强地搂过肩膀,完全包裹住宽阔直挺的肩头,黑色的衣料紧紧地从指缝间溢出。
陌生的指节修长干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恰好落在江榭冷白的皮肤上。
耀武扬威的十分碍眼。
哪来一股酸臭味的狗东西。
祁霍眼尾上挑透出股不悦,眼神恨不得当场把那双不知死活的手剁碎。他径直上前,勾着江榭的脖子带到自己这边,一副把人抢回的战斗模样。
胳膊是熟悉的炽热,明目张胆地在众人面前尽数彰显与江榭的熟稔。
祁霍桀骜地抬起一点眼皮,露出的眼珠子漆黑晦暗,嗤笑道:
“我是谁?我还想问你是谁——”
在京大他和江榭的关系最铁,是江榭身边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当然在祁霍眼里,谢秋白魏初景等那些根本上不了台面的货色哪有他离得近。
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现在这个在雨花巷忽然冒出来不知是不是竹马的男生,觊觎他江榭身边好兄弟的位置。
祁霍微微眯起眼,扯动嘴角讥笑:男人嘛,心眼子什么的最多了。宣誓主权谁不会?
同样的,祁霍这副模样落在谢随眼里也是眼中钉肉中刺。简单一个眼神就轻松把谢随的敌意拉满,差点压不住脸上的狠厉。
谢随调整好表情,凑近耳边。鼻尖喷洒的热气丝丝缕缕地钻入耳里,挑衅般斜着眼睛瞥向祁霍,低声道:
“我是哥哥最听话的xx”
他的声音不大,远处的江父江母江雪三人没听到,却又刚好不小地落在这几人耳中。
恰好此时雪饼也用脑袋蹭着江榭的裤腿,咬着拉开相对陌生的祁霍,黑溜溜的眼睛满是戒备溢出“汪汪”两声。
谢随用一种欣慰没白疼的眼神看向雪饼,心里盘算着要点突然冒出的便宜小叔的钱买点高级进口狗粮。
祁霍:“……”
厉延:“……”
站在旁边一直不话的戚靳风听到亲侄子这番话紧紧蹙起眉,周身的温润迅被寒意取代。
他推了下金丝眼镜的边框,凤眸轻转落在谢随搭在江榭的手,再缓缓向上移到江榭棱角分明的下巴,偏薄偏淡的唇。
戚靳风承认,确实有几分姿色。但自己这便宜侄子竟然脸都不要,丝毫不害臊当着众人的面说这番话,把戚家的脸都丢光了。
眸底寒光乍闪,警告性地出声喊道:“谢随。”
“你特么真不、要、脸。”
祁霍反应过来迅接上,嫌恶地死拧着眉,不敢置信地抬眼看去。
他这辈子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狗东西。
不对,操!
祁霍不悦地顶了顶后槽牙,他这么骂估计还正合这傻逼了。
远处的江父江母闻声而来,被祁霍换的新模样吓一跳:“小霍怎么了?”
碍于在江榭家人面前,祁霍迅当场表演变脸,收敛起一开始狠厉的攻击性,换上长辈喜欢的讨喜乖顺的模样。
祁霍哥俩好地搂着江榭脖子,张扬年轻的脸微微抬起:“叔叔阿姨,我是说夜晚风大不要着凉。”
“对对对,别站在门口,凉,都进来坐。”
江父也就是江风,脸上挂着憨厚慈祥的笑容,侧头看向戚靳风和厉延:“这两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