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吧。”黑袍人将羊皮卷扔在地上,“看看你爹究竟是英雄,还是狗熊。”
就在云澈弯腰去捡的瞬间,黑袍人突然从袖中甩出三枚毒针,呈品字形射向他的咽喉!同时,四周的密林中响起弓弦震颤之声,数十支毒箭从暗处射来,封死了所有退路。
“去死吧!”黑袍人狞笑着后退,隐入影卫的保护圈。
千钧一之际,云澈猛地将断刀插入地面,借着刀柄的支撑腾空而起,同时将《铁衣劲》运转到极致。气劲在体表形成层淡金色的护罩,毒针与箭簇撞在护罩上,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尽数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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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的瞬间,他抓起地上的羊皮卷,现背面竟用朱砂画着个箭头,指向古松的树洞里。
“调虎离山!”云澈瞬间反应过来,黑袍人真正的目标不是杀他,是拖延时间!
他挥刀劈开身前的影卫,朝着古松树洞冲去。树洞深处果然藏着个铁盒,打开一看,里面没有金银,只有一封泛黄的信和半枚铜符——与老卒手里的那半枚正好吻合。
信是云啸写的:“吾弟亲启,契丹异动,密约为诈,实为诱敌。若吾身死,望持此符聚旧部,依《破阵策》第三卷设伏,切记,不可信无影楼……”
墨迹在“影”字处晕开,像是滴落在纸上的血。
“原来如此……”云澈握紧铜符,终于明白老卒为何守口如瓶。父亲是想用假密约麻痹契丹人,而无影楼的真正目的,是篡改《破阵策》,让义士们走进契丹人的包围圈!
“杀了他!”黑袍人见阴谋败露,怒吼着亲自冲来,手里的短刀泛着幽蓝的毒光。
云澈将信和铜符塞进怀里,断刀横劈,刀风竟将周围的瘴气都劈开一道裂口。此刻他再无杂念,父亲的隐忍,老卒的牺牲,所有的碎片在脑海中拼凑完整——他要做的不是复仇,是完成父辈未竟的守护。
“你的对手是我!”阿蛮的声音突然响起,她骑着头狼从侧面撞来,骨矛直刺黑袍人后心。头狼则纵身跃起,死死咬住了黑袍人的手腕。
黑袍人惨叫一声,短刀落地。云澈趁机上前,断刀抵住他的咽喉:“说,耶律洪基的主力藏在哪?”
黑袍人看着他,突然露出抹诡异的笑:“你以为……一线天的火,真能烧尽黑风骑?”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震天的马蹄声,地动山摇,仿佛有千军万马正在逼近。
云澈回头望去,只见一线天的另一侧,烟尘滚滚,一面黑色的狼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是契丹的主力!他们竟然早就绕到了一线天的后方!
“中计了!”云澈的心沉到谷底。
黑袍人笑得更加疯狂:“耶律洪基就在后面,他说……要亲自割下你的头,祭奠他的好儿子金牙!”
阿蛮突然惊呼一声,指着黑袍人的脖颈。那里的衣领被头狼撕开,露出块狼形的胎记——与金牙脖颈上的一模一样!
“你是……”云澈的声音都在抖。
“我是耶律洪基的长子,耶律齐。”黑袍人舔了舔嘴唇,眼神凶狠如狼,“当年被扔进野狼谷的,不止我一个。金牙那蠢货,不过是我用来钓你的诱饵。”
马蹄声越来越近,契丹骑兵的喊杀声已经清晰可闻。影卫们趁机反扑,与阿蛮的苍狼战在一处。
云澈看着被围困的阿蛮,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狼旗,又看了看脚下的悬崖,突然握紧了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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